说着,他好看的眸子明明含情,可却令贺滟澜吓得周身轻颤。
“听闻贺大人在京郊有许多宅邸!”
他一边说着,一边为贺滟澜整理耳边的碎。
贺滟澜唯唯诺诺,小心翼翼道:“是……是有那么几处!”
得了肯定的答案,禹王谢尧舜上下地打量了一番贺滟澜。
只见她的广袖上、长裙上,不仅仅绣着牡丹,各处还用金线缝着珍珠宝石数不尽。
这些,可都是她从娘家带来的。
“贺大人管了十几年的盐税,可近十几年,我晋国的盐税是越收越少,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明明笑着,可这话里话外,引得贺滟澜周身陡然一冷。
“我……”
禹王谢尧舜,这就捏住她精致的下巴:“要不,你去帮本王问问?毕竟,本王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
说罢,直接将她甩开。
不甘心的贺滟澜当即开口:“王爷去哪儿?不留下用膳了么?”
“刑部的大火,一下死了十几位朝中重臣,朝堂上,各部的委任,本王自要多费心。”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留贺滟澜呆坐于地。
任由泪水决堤。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不是说好了……”
自从成婚,禹王整个人都变了。
明明之前,他那么温柔体贴。
可怎么忽然都变了?
正在此时,她仅剩的陪嫁翠云小心翼翼地进屋。
“王妃娘娘,快别哭了。夫人托人送来一封帖子。”翠云可不似翠青机灵阴毒,多少有些憨厚老实。
若非如今没有人用,贺滟澜万万不会用她。
“都怪你!”贺滟澜说着,当即狠狠地拧了翠云的手臂。
不解气的她,明明瞧着翠云疼得抱臂也不敢躲闪,更是连着捶打十几下。
消气后这才接过她手中的帖子。
可只一眼,贺滟澜满脸都是嫌弃:“我娘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越说声音越小……
只见她捏着手绢,轻轻地拭去脸上的泪水,这就命丫鬟过来为她洗漱。
此番出府,她特意换上了一套很是素净,不那么引人注意的衣衫。
硕大的兜帽将其面目遮掩,马车也换了一辆很是朴素的青布马车。
从上了马车,她就不免有些心头惴惴。
而此时的燕如锦,喂了会儿鱼,就将眼睛盯在了那个用油布盖着的东西上。
瞧出燕如锦的目光,宇文颜献宝一般:“你要不要猜猜,这里面是什么好东西?”
看着那油布被包裹得很不规则,实在令她瞧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猜不出。”
宇文颜可比燕如锦急多了,她要赶紧炫耀一番。
这就手忙脚乱地掀开油布。
可这掀开了她也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
黑漆漆的比一人还长的铁管,粗细比她腰还粗,尤其这铁管的厚度,足足得有三五寸厚。
别说是燕如锦,就是桃子也很好奇,一道围上去上下左右不住察看。
“告诉你们吧!这叫火炮,一个咱们脑袋大的火药,就可以炸死离咱们几十丈甚至几百丈远的许多人。”宇文颜那骄傲得无以言表。
这就让云儿,将那放在一侧箱子里的火药拿出来。
同样是一黑漆漆,的大黑球。
“这宝贝哪里来的?”燕如锦瞧着那火炮,两眼冒光,前世她怎么不知道晋国还有此等宝物。
“这得多亏了你。”
燕如锦明显得一脸的不敢相信:“你别逗了,这怎么可能和我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