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顾不得许多,把瓶子抄在手中,奋力朝陈晓东抡去。陈晓东眼看胜利在望,却冷不丁后脑挨了重重一击,瞬间不能动弹,随后便像一个失去平衡的木偶歪倒在地。
男孩从地上坐起来,看到芸芸跪坐在地上,手里依然拿着那瓶渣渣水,在呆。
他伸手拿过那瓶渣渣水,用牙咬掉瓶盖,咕咚咚把水喝掉。
“嗯,好喝!”他舔舔嘴唇。
芸芸满眼含泪,跪爬了几步,一把搂住祖向臣哇哇大哭起来。
祖向臣先把瓶子揣进兜里,因为他觉得这是一个难得趁手的武器。
“芸芸姐,芸芸姐!”祖向臣伸手拍一拍女孩,“咱该走了!刚才出去了一个,这会儿恐怕要回来了。”
“向臣,陈晓东他没事吧,他要是死了,姐姐还得给他偿命。”
“没事没事,姐!权当是我一个人干的,我还未成年呢,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芸芸一听,哭得更加的凶猛。这回完全是出于感激。这时候她才体会到,这个弟弟没有白疼。
害怕归害怕,感激归感激,该走还得走。毕竟情况相当紧急。
祖向臣拉起芸芸起身往外跑。
来到门厅入口,芸芸忽然又停下,“等等,小臣,姐姐的包!”
芸芸返回头去,拿自己的包。
于是,她又看到了陈晓东,乖乖的依然躺在地上。她撞起胆子,上去伸手试了试他的鼻息,鼻息尚在。
“哦,天呐,你可别死!”她稍稍感到一丝欣慰。
找回自己的包,她看到卧室里的吧台上有一串钥匙,便顺手拿了起来。
两人跑到院内,现大门锁着,是个电动门。芸芸找出一把电动钥匙,按了一下,门开了。芸芸把钥匙丢到院里,随后跟男孩出了大门。
祖向臣知道二虎出去了,这时候差不多该回来了。他不敢走别墅区的正门,便拉起芸芸朝小区的边缘跑去。不久,两人来到院墙边。院墙不高,还是一堵花墙。祖向臣三步两步窜了上去,然后朝下伸出一只手来,“快,芸芸姐,我拉你上来。”
爬墙却不是女孩子的强项。芸芸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来到了墙头。祖向臣一下从墙上跳了下去,“芸芸姐,快下来!”
女孩犯了愁,她此时现这下去可比上来要恐怖得多。
“我不敢跳!”芸芸吓得直哆嗦。
“你趴下,先下腿……”祖向臣在下面做起了指导。
女孩放下一条腿来,却找不着搁脚的地方,便又拿了上去。
没办法,祖向臣只好示意她把腿再放下来,然后托着她一只脚放进花墙上的一个窟窿里。
“松手,松手!”祖向臣又指挥道。
芸芸两手一松,整个身子实实在在砸在祖向臣身上。两人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好在芸芸没事。祖向臣可倒了霉,屁股硌上一块砖头,差点成了三瓣儿。
“哎呦,姐呀!你要我小命啊,没让你两手一块松啊,哎呦我这屁股……”祖向臣疼得直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