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牢里放饭,只见一位满脸横肉的粗壮婆子扔进来几个黑黢黢的饼子,被那些个女囚一拥而上抢夺走了,待得玉儿来拿时,一个馒头都没有了。
玉儿无法只得回到母亲身边,“对不起母亲,没有拿到食物~”
梁氏苦笑道,“没事,只是一顿而已。只是不知道李管家什么时候能到京城?也不知道你父兄现在是否被找到了,若是能活着还有那分辨一二的可能,否则?”
玉儿安慰道,“母亲放心吧,李叔为人老道,定能安全到京,将此事告知二哥。”
此时一位衣裳破旧的瘦弱女子走到跟前,拿出半个饼子道,“这位姑娘,这一天就放一次饭,若是不抢就没得吃,这半个饼子给你们吧。”
玉儿见了,赶紧起身谢过。那女子道,“夫人小姐是不认得我的。奴家姓李,几年前我与家人逃难到了这里,那时夫人还是那校尉夫人。那时天寒地冻的,多亏了县里的夫人们施粥给我们吃,方才熬了过来。后来我就嫁在当地,没想到再次遇见了~”
玉儿犹豫了半天,问道,“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女子苦笑道,“这几年苛捐杂税太多了,家里实在交不起,就被抓了进来~
玉儿心里苦涩,若不是苛捐杂税太多,也不会有人反,父兄也不会前来平叛,这一切也就不会生。
那李姓女子又道,“对了,那个壮妇原来好像是哪个山寨里土匪的婆娘,剿匪的时候被抓了进来,大家都不敢惹她,您要多注意些。”
玉儿又谢了谢,将那饼子递给梁氏,“母亲,味道可能不好,可您还病着,将就着吃吧。”
梁氏将那半个饼子掰开,递给玉儿一点,“你也吃些。”说罢将那黑黢黢的饼子一点点掰开送进嘴里。
那饼子又苦又涩还有一股霉变的怪味真的难以下咽,玉儿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于是就将那剩下的收了起来。
到了晚上那寒气上来了,母女二人只得偎依在一起相互取暖。
张书颜等人在家里等得心焦,午饭和晚饭都胡乱吃了点。好不容易等到晚上,江垚被小厮搀扶着回到家里。
张书颜赶紧将他扶到榻上躺着,又打人去熬那醒酒汤,打盆热水来,然后爱怜道,“今日辛苦你了,又喝多了吧。”说罢细心的用那热帕子帮着江垚擦脸。
江垚轻握住书颜的手道,“夫人让我办的事情自是要放在心上。今日我私下请了县尉和那典狱长,他们说梁夫人和赵家小姐目前和其他女囚关在一起,目前暂无性命之忧,只是后面怎么处理还得等上头的旨意。”
张书颜急道,“那我们能不能进去看看她们,给她们送点吃食、药材和被褥过去?”
江垚拍了拍书颜的手道,“目前那姓刘的卫队长还未走,那被褥太打眼了,不过那吃食和药材可以让人送些进去,只是要低调些。明日上午你让那秋菊带着东西去吧,我都打点好了。”
张书颜心中感动,握住江垚的手,“多谢你~”
半夜,玉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突然感觉有人在扒拉她的衣服,立马清醒起来,双手立马逮住那人的双手,顺势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那贼人的双腕被玉儿给拧脱了臼,只听噢的一声惨叫,在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玉儿又来了个鲤鱼打挺,一脚将那贼妇给踢出一丈来远。玉儿定睛一看,原来白天想抢那外裳的壮妇。
只见她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嚎叫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外面传来狱卒不耐烦的呵斥声,“吵什么吵,再吵就拖出去打~”
那壮妇吓得只得低低的呻吟着,玉儿一看冷笑一声,“说了我是练过武的,你们非要招惹我,实话告诉你们吧,小女子我还上过战场杀过西夏人,你们若是不怕死,小心你们的命~”说罢浑身散出一股戾气。
此时在那壮妇眼里,玉儿就是那吃人的玉面罗刹,“我只是有些冷,想弄件衣裳盖盖,多有得罪,还请小姐海涵。”一边说着,一边磕头求饶。
玉儿冷笑一声,走到那壮妇面前,捉住她的双手,那壮妇以为玉儿要废了她的双手,吓得瑟瑟抖,“我错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玉儿一言不,咔的一声将她的双腕给掰正了,那壮妇想喊又不敢只得忍着。至此,整个女牢里再也无人敢惹玉儿。
梁氏冷眼旁观一言不,她也深知在此处谁的拳头硬谁就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