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彻寒:“还是你拿得住我妈。”
薛千湘:“”
没过多久,柳元弦手术的日子定了下来。
手术的前一天晚上禁食,薛千湘担心柳元弦术前紧张,就从外面带了一把口琴,吹给柳元弦听。
柳元弦听的入了神,听完薛千湘吹完一首曲子,许久没缓过劲儿来,片刻后反应过来,还很捧场地鼓了鼓掌:
“厉害。”
他说:“你怎么这么多才多艺?”
“我妈叫我学的。”薛千湘放下口琴,道:“从小不仅要读书,还要学弹琴、马术和高尔夫,反正一天没有闲的时候。”
听到危青禾的名字,柳元弦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
“”
似乎是察觉到柳元弦情绪的不对,薛千湘敏感地抬起头:
“叔叔,我妈他和你是不是认识?”
柳元弦:“”
他转过头去,看向窗外,随即含糊道:
“不认识。”
薛千湘:“”
他有心想问,但又怕刺激明天就要做手术的柳元弦,只好作罢。
他在医院陪了柳元弦一会儿,等到柳元弦睡着了,才蹑手蹑脚地走出医院。
已经到了春天了。
医院外的树枝已经吐了新绿,薛千湘也换下沉重的羽绒服,穿上了轻薄的外套。
他走出住院部大楼,准备回家,打眼看见不远处的吸烟区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蹲在无人的角落抽烟,猩红的火点从他的指尖散落在地上,烫了一地火星。
“江叔叔?”
薛千湘下意识一怔,走过去,看清了黑夜里蹲着江灵均,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叔叔,这里风大,早点回去吧。”
江灵均:“”
他缓缓抬起头,见是薛千湘,下意识按灭了烟头,哑声道:“准备回去了?”
“嗯。”薛千湘点头:“叔叔,你也早点回去吧。”
他顿了顿,道:“柳叔叔明天手术一定会顺利的。”
江灵均手中的烟一颤,抖落一地烟灰,又被风吹散。
他颓然地垂头,头发里的银白在暗夜里反射着刺目的光:
“但愿吧。”
薛千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