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高领毛衣本来就大同小异。
或许是她想多了。
总不能她穿了白毛衣,就不让别人穿了吧。
这辆货车前面是驾驶位和副驾驶位,椅背后面还有一片不小的空间,靠货箱带一个可以躺的铺位。看得出安苳还算爱干净,到处都收拾得整整齐齐。
小嘉觉得新鲜,兴高采烈地占据了后面的铺位:“我可以在这里睡觉!打游戏!”
岑溪也是第一次坐货车,矜持地慢慢踏上踏板,虽然已经在尽力维持平衡,却还是晃了一下。
安苳一直在后面看着她,见状连忙伸手扶上她腰侧:“小心。”
西装很薄,安苳掌心的温度传递过来,岑溪像是被灼了一下,伸手扶住椅背,迅速坐了上去。
速度快到安苳都没来得及收回手,手掌在空中尴尬地悬停了半秒钟。
但安苳没多想,只觉得岑溪不太习惯坐这种大车,上了驾驶座、关了门后,还贴心地提醒了一句:“岑溪,上下车千万要小心,别摔着了。”
“……嗯。知道。”岑溪系上安全带,应了一声,偏开头朝外面看过去。
安苳笑了笑,发动了车子,还趁着红灯时间,转头说道:“小嘉,铺位下面有零食和饮料。”
小嘉快开心疯了:“好好好!”
绿灯亮了,大货慢慢驶过东街,城乡结合部的种种景象在眼前划过,然后建筑变成了远方层叠的山峦,牛群羊群在半山腰上缓缓移动,公路向远方延伸,好像永远都没有尽头。
岑溪一直不转过头来,安苳也有点纳闷,瞥了对方好几眼。
美女的侧脸也是美女,只是,怎么耳朵有点红?
“岑溪,”安苳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疑惑道,“你热吗?热的话开冷风。”
“不热。”岑溪仍旧看着窗外,说道。
“哦。”安苳又看了她一眼,应了一声,唇角不由得浮现出笑意。
说不出为什么,就是心情很好。
其实如果她想,这趟也可以再运点其他货。但她不想。
在生意上,她很少任性,但这次她就是不想运其他东西。
钱下次可以赚,岑溪下次却不一定需要她帮忙。
她很喜欢被岑溪需要的感觉,喜欢帮助岑溪,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捕捉那一点点优越感,又或者想证明什么。
她真的很喜欢和岑溪无限接近。
静静地开了十几分钟的车,耳边除了货车运行的声音,就是小嘉打游戏的声音。
安苳打开了电台,调到她经常听的音乐频道,舒缓的老情歌流淌出来。
岑溪实在觉得脖子酸得不行,这才把头转回来,但神情依旧紧绷。
虽然这个驾驶室一点都不狭窄,但和安苳这样近地待在同个空间里,她很是不自在。
她不知道安苳为什么执意要帮她,也不懂安苳为什么穿和她相似的白毛衣。
她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但这也让她更为恼怒。
要是她真想找女朋友,什么样的找不到,有必要盯着一个直女想入非非吗?
的确她们之间发生过一些越界的事,但那又怎么样,直女就是直女。
而且,安苳这种类型,她根本就连考虑都不会考虑,完全不在她的择偶范围内。
伴随着这种难言的羞恼,岑溪睡着了。
往东北方向一路疾驰,太阳慢慢西坠,温度也越来越低。
岑溪醒来时,发现车子已经停了,她身上盖着条半旧的毯子,小嘉在后面睡得像头小猪,安苳坐在驾驶位上闭着眼睛,似乎在养神。
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六点了,外面外色也已渐暗,能看到服务区便利店的灯光,好多人在里面休息、吃饭。
岑溪想直起腰来,就发现自己下半身竟然麻了,完全动弹不得。她紧紧咬住唇,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
安苳立刻睁开眼睛,侧头看她:“岑溪,怎么了?”
岑溪皱着眉:“没事……大腿麻了。”
“坐太久了。”安苳看着她,说了一句,然后俯身过来,伸手按上她腿侧,“我来帮你。”
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和气息笼罩过来,岑溪身体瞬间绷紧,冷声而又急促地说道:“你别碰我。”
安苳动作顿了下,但她没能理解岑溪这句话的真正含义,还以为岑溪怕疼,抬头看着岑溪,温声说道:“一下就好,不难受的。”
说着,一手托起岑溪大腿根部,另外一只手从缝隙进去,在岑溪臀部下缘用力按了几下。
痛感伴随着缓解的舒畅,从被按的地方蔓延开来。
“不难受了吧?”安苳看着她,弯起眉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