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外秋雨时落,楼宇掩于烟雨迷蒙中,有湿意,也有诗意。
风吹进来,宁柚打了个寒颤。
一场雨一场寒,该置办棉衣了。
没管被风吹的哒哒响的门,拢了下衣领,抬步回自己屋。
给新买的红色橡胶热水袋灌满热水,美滋滋睡了。
隔壁,宁虹连个厚被子都没有,更何热水袋,冻得缩成一团。
吸了吸鼻涕,对宁柚的恨意快要压不住了。
翌日。
何美丽走出卧室,冷风扑面,透心凉。
“哪儿来的风?”她嘴里嘟囔着,朝门口走。
一离开遮挡物,风更大了,吹在脸上,如刀割似的。
随即看到大开的家门,客厅里的东西被吹的乱七八糟。
餐桌上的布掀开大半,上面的花瓶碎一地,盆子毛巾掉地上,与被风吹到家里的垃圾紧紧依靠……
黏糊糊的塑料袋晃了晃,像在嘲笑什么。
看到这一幕,何美丽头皮麻。
“阿嚏!”打了声喷嚏后,她回过神来,扬声道:“老宁,咱家锁被撬了!!”
宁忠义跟着出来。
呼呼!
风很大。
还是那片塑料,忽然飞起来,朝宁忠义脸面而去。
男人精心拾掇半天的大佬型瞬间没眼看。
何美丽:……天呐,她该怎么办,应该当作没看见,还是提醒老宁他脑袋上可能粘上污秽了?
她好难。
宁忠义伪装的淡定崩塌,表情扭曲,说话语气前所未有的冰冷,“杵着干什么,还不快收拾!”
回到屋子,看到镜中邋里邋遢的自己,啪的摔了镜子。
何美丽听见这声,脸上出现心疼。
又要买镜子,好几毛钱呢。
宁忠义快整理好仪表,没给何美丽一个眼神,漠然离开。
他一走,宁虹出来了。
看到何美丽阴翳的脸,舔了下唇,很紧张。
更不敢提昨天她锁了门,想让宁柚睡楼道冻她一宿,结果让对方给卸了锁的事。
“门是怎么回事?”何美丽突然开口。
宁虹心虚的眼皮子直跳。
这副模样把何美丽的目光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