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军大衣,跟外面的仿军大衣有区别。
下乡知青都有补贴,也分了东西。
仿军大衣在其中,颜色与真正的军大衣相仿,面料是斜纹布的,纽扣也是民用的。
大衣很厚,穿着笨拙。
而,真正的军大衣是羊皮内胆,比棉的更保暖轻巧。
宁柚脱下身上的翠花棉衣,穿上军大衣,对着镜子照了照,顿时觉得自己洋气了一百倍。
继续收拾东西,里面还有一块简洁大方的女士手表。
黑色真皮表带,精致小巧的表盘。
漂亮。
“呜呜呜,太贴心了,天青叔。”宁柚感动得不行,谁能懂呢,她啥都缺,表占第一位。
以后就知道时间了!
包袱里东西很多,还有热水瓶、暖水袋等等不一而足。
最角落放着一个纸包。
里面装着钱票,钱有五十块,票以粮票、棉花票、布票、糖票、油票等等为主。
显而易见,楚天青怕她饿着冻着。
“天上地下第一贴心啊,天青叔!”宁柚快感动哭了。
比那个狼心狗肺的亲爹好多了!!
灯具厂,楚天青接连打喷嚏,鼻尖都红了。
上面领导看到他这副模样,一脸感慨,“知道楚同志不愿辜负国家期望,迫切的想做出些成绩,但是也要注意身体啊。”
“这样吧,我把汽轮机厂副厂长的电话给你,你们要是需要什么东西,可以直接那边交涉,或许能给你们提供些帮助。”
楚天青目光如炬,“……谢谢领导!”
他们正想搭上汽轮机厂的线啊。
两个喷嚏打得好!!
得知此事,宁忠义黑沉沉的眸底骤然间腾起凛冽的寒光。
凭什么?
凭什么好事都让楚天青占去了!
年轻时他比不得,如今还是比不得吗?
宁忠义咬着牙,额上青筋暴起,怒火中烧。
海城的事,宁柚不知道,她开始收拾带来的书。
一本一本放在桌上,现忒占地方,也不好看,于是找上宁老二。
“二叔,能帮我做个放书的架子吗?”
宁老二脸上常带着笑,看着就好说话,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不吃亏的。
对着受尽苦头的侄女,宁二还不至于丧心病狂的坑。
他笑着问:“什么架子?”
宁柚随手找了个树枝,在地上画起来,说:“放在桌子上放书用,要三层的,中间有那种可以移动的板,方便固定书还好看,能做吗?”
“成。”侄女难得找他,宁老二马上答应下来,笑着说:“后天给你。”
“谢谢二叔。”宁柚笑着说,压低声音跟他说悄悄话,“听说二叔喜欢喝酒,过几天我送你呀。”
宁二叔眼睛刷的亮了,“当真?”
“必须是真的。”宁柚微抬下巴。
“成!”宁老二喜上眉梢,“叔给你刻个花,你喜欢啥花?”
“都成,二叔的手艺好,做的东西我都喜欢。”宁柚说着好听话,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再过几年,等正式开放,二叔可以开个家具厂,成为批富裕的人并不难。
要是敢想,做大做强都有可能!
宁老二忽然道:“军大衣挺好看的,适合你,精神。”
他第一次看见姑娘家穿军大衣,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