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会计媳妇儿眼珠子一转,开始出谋划策。
“他爹,咱是不是现在就准备起来?”
多年夫妻,周会计知道她的意思。
他想了想,说道:“该走动的关系走动起来,不过别坏了事。”
“放心。”女人自信地说,“我心里有数着呢。”
说完,回到屋里,拿了几块放久后黏糊糊的糖。
刚要走,心疼的直抽抽,又放回去几颗。
只留下两颗。
“便宜那些泥腿子了,我的糖呦……”
想到自家男人当上大队长后的好处,这才没那么肉疼了。
周会计媳妇儿用两颗糖冲了一碗糖水,自己先美美地喝了一大口,又添了点水,端着碗出门。
她打算先把跟宁家有怨的拉拢过来。
周会计一家的事,宁家还不知道。
倒是宁老头提了一句,“接下来一段时间,家里低调点儿,尤其是见到周家人,知道不?”
小牛正替二哥高兴呢,还想着出去显摆,听到这话瞬间垮了脸。
“让你们低调你们就低调!”宁老头绷着脸说。
老爷子是宁家的大家长,他一火没小辈敢违逆。
小牛立马站得笔直,“我低调。”
宁柚没明白这周家是什么情况,好奇道:“为什么要迁就周家?”
回答她的是宁英,“周大岩的当兵名额被人顶了,二弟成了兵团战士,爷是怕他们受刺激。”
宁朝东郁闷地说:“这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周家不会还记着吧。”
“别惹事。”宁老头语气感慨。
人心啊,最好别赌。
宁柚赞同,“都听爷的。”
好处自家得了,别把人搞破防了,不然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宁芸看着宁英等人,眼睛黑漆漆的,“听柚柚的,别闹事,知道不?”
“知道。”
“知道。”
几个小子点头如捣蒜。
宁芸很少说话,但是只要她开口,家里的男同志没一个敢跟她对着干。
没办法,谁让宁家阳盛阴衰,严重重女轻男。
他们要是不听,只有挨打的份儿。
宁老太见宁美没在,知道这小子肯定出去显摆了,吩咐小牛:“小牛,去找你二哥,让他别在村里瞎嘚瑟。”
“哎!”小牛嘴里应着,飞快地跑出家门。
还没出门,啪唧,和回家的宁美撞到一起。
砰!
小牛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小少年尾巴骨一疼,哀嚎出声,眼泪都快下来了,硬是被他憋了回去。
“二哥,你着什么急啊!我的屁股碎了!”
宁芸忙上前扶起小牛,关切地问:“没事吧?”
尾巴骨碰疼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缓解的,小牛当然还疼,龇牙咧嘴地说:“疼,疼死了。”
宁柚走过来,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笑问:“还疼吗?”
小牛义正言辞,“不了,一点也不疼了!”
疼是啥,有糖吃哪儿哪儿都不疼!
见这小子安分了,宁柚问宁美,“二哥,你着急忙慌干什么,有狼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