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大队的人我打听的差不多了,没人听说谁去过海城。”
宁柚睫毛轻颤了两下,张了张嘴,“没人听说?怎么会!那蛋蛋呢?”
“我让邻居大娘打听的消息,应该不会有错啊。”
她脑子快运转着,猜测道:“姐,大队以前有没有人搬家了?”
宁芸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去哪里都要介绍信,我不记得大伯开过这样的介绍信。”
“不过你倒是给我提供了思路。”
我们的调查不能只局限于本大队,和咱家有关的那些远方亲戚也要查。”
宁柚嗯了声,“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才来不久,没有相熟的人,查起来进展缓慢,还得麻烦姐你多上点心。”
“放心吧。”宁芸郑重点头,“我明天就去打听。”
宁柚展颜一笑,语调温软沉静,“谢谢姐。”
“不谢,早点儿睡吧。”宁芸示意她别送了,出了宁柚的房间,替她关上门。
回到自己房间,她拿出妹妹借给自己的书看起来。
宁芸小学都没毕业,认识的字不多,边看边查字典,认识后又拿起铅笔开始练,一晚上能记住好几个。
写完后,她又小心地用橡皮擦去,明天还能接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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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宁柚拿着介绍信,去县里的邮局见笔友。
今天不是赶集日,牛车不出,她也不好因为一点私事让秦老汉送,干脆走着过去。
临近友谊农场,宁柚地双腿就开始酸了,不免想起那个拥有自行车的男人。
之前嫌弃自行车废屁股,和走路相比……废屁股又算什么。
想念那位陈同志啊!
宁柚翘以盼地看了眼农场大门,那道萧萧肃肃的身影没出现。
“唉,不赶巧啊。”她有些遗憾地说。
…
离友谊农场有一段路的林子里。
陈淮用手掐住白富贵的脖子,微微用力,将对方拎起,离地二十公分。
“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来算计我?”
白富贵鼻青眼肿,脖子被掐着,因为缺氧脸红脖子粗,翻着白眼,处于濒死状态。
白秀秀吓傻了,不敢跑,也不敢救哥哥。
见白富贵不挣扎了,大喊道:“陈淮,你有种杀了我哥!”
“我哥是白家唯一的儿子,你要是杀了他,我家人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你家里人一个也逃不过!”
陈淮随手把白富贵丢出去,幽深的黑眸睨着她,“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