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约莫二十分钟,旁边的林中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停下脚步,眼睛瞅向出声音的地方。
下一瞬,从里面走出一个人。
是她二十分钟前心心念念的人。
陈淮。
“陈同志,你怎么在这里?”宁柚满脸看见家人的笑。
她是不是能蹭车啦?!
心里的算盘噼里啪啦响,她看见了陈淮衣摆上的血迹,“你受伤了?”
陈淮没想到在这里看见她,诧异了一瞬,语气淡淡,“没事,只是划到了。”
“没事就好。”
人家都受伤了,宁柚也不好意思租车夫,当即歇下了心思。
“你回去处理伤吧,我先不打扰了,再见。”
话说完,她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陈淮望了眼那潇洒的背影,扒开路边的杂草,里面躺着死透透的野猪。
这是他打的。
打个野猪对陈淮而言是再轻松不过的事,要不是白家兄妹在背后搞小动作,他也不至于受了点儿伤。
想到那对兄妹,他冷眸一挑,恶劣又痞气。
陈淮扛起野猪,脚步轻快地往小路走去。
这条小路是他偶然知道的,走这里没人不说,还能省不少时间。
运气好的话,或许正好能看见他亲手策划的好戏。
…
宁柚时而快时而慢的赶路,才到县里没多久,前面似乎有什么热闹,吵不说,一群人围着什么。
她揣着手走过去。
脑袋往里一探。
好家伙,当众脱衣服,这姑娘疯了吧!
人群中有一男一女。
那姑娘迷迷糊糊地脱衣服,青年脑门儿上缀满汗珠。
他奋力按着妹妹的手,可是中了药的人力气奇大,他的阻止虽然有用但实在不多。
周围议论纷纷。
“不知羞!这女同志太不知羞了!谁去叫特殊委的人,把这人抓进去。
大街上脱衣服你得多饥渴啊,这种人就得去受教育,不判你个流氓罪你都不知道社会有多险恶!”
“我同意,太伤风败俗了!瞧那腰那胸都露出来了。
这要是我闺女,我非得打死她不可!”
“你们看,她还扭,这么多人看着呢,她还在扭,这是什么正经人家出来的姑娘,太丢人现眼了,她爹妈呢?”
……
“白秀秀,你停手!”白富贵都快疯了,给白秀秀一巴掌,怒声道,“你再不清醒,你一辈子都要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