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柚看着陈淮,眉眼染上一层浅笑,“该我说谢谢才对。”
旁边,江晏努力绷直嘴角,生怕笑出声。
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眼里的光亮的摄人。
淮哥这是栽了吧?
是吧是吧?!
他什么时候对女同志这么有耐心过啊!!
宁柚惦记着外公,没再耽误,给完糖就跟两人说了再见。
目送她的背影离开。
江晏抬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陈淮,“淮哥,你和宁同志……?”
他嘻嘻一笑,要问的话都在那坏坏的笑声中。
“什么也没有。”陈淮神色淡漠,捏着糖的手微微收紧,多此一举地解释,“只是觉得她有点不同,别的我没想过。”
江晏哈哈哈笑的大声,“淮哥,你惨了,你坠入爱河啦!”
“殊不知,觉得对方不同,才是爱情的开始啊。”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四月天!”
见周围没人,江晏的文青毛病犯了,念起诗来。
陈淮眉心紧拧,一脸嫌弃,“什么乱七八糟的。”
“淮哥你是对浪漫过敏吗?”
陈淮留给江晏一个看傻逼的眼神,离开原地。
江晏气坏了,急忙跟上,“淮哥,你那是啥眼神,我才不是傻逼!诶,你不是不爱吃糖吗,把你的糖给我呗!”
“宁知青偏心,给你的糖比我的多,你分我几块呗,哥,淮哥,你等等我啊……”
一向慷慨大方的青年冷冷一笑,走路步子跨的更大,转瞬间将江晏甩开。
江晏:……
呵呵。
还说没动心,谁信呐?
掉进水里只有嘴会浮起来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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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柚随梁春花进过一回……关着受教育人群的地方,再来没人拦着。
驾轻就熟地来到外公住在的土屋。
屋子已经大变样,不说多气派,好歹有个住人的样子了。
“姐,我给外公把棉衣和被褥都缝好啦,还给外公冲了奶粉。”一看见宁柚,宁澹凑上来跟她说。
“真棒!”宁柚夸道。
带来的东西已归置好,宁柚不用再干什么,干脆坐到小马扎上与温逸之说话。
“外公,这些东西放在外面没事吧?”宁柚指着热水壶和米面粮油等比较显眼的东西。
温逸之摇摇头,“没事,这里以前管的严,这两年好了很多,至少没人敢动不动闯进来搜东西了。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他压低声音,声音满是笑意,“我在床底挖了洞,能藏东西。”
宁柚心里酸,脸上却扬着笑脸,“外公真有办法。”
温逸之看见外孙女特别高兴,可也担心她的处境,不放心地说:“我听宁澹说,你是靠正规渠道进来的?到底咋回事?”
宁柚说了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