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看着人把钢琴搬上台的?”
“对,钢琴一旦有了磕碰也很麻烦,所以我专注地看着,不过学弟们很细心,没有发生那种情况。”
警察记录下来,又提问道:“你说周小姜靠近过钢琴。”
孟归虚弱地笑着:“对,我以为她是太紧张了,过来搭话,就鼓励她演出加油,她说找我是为了询问夏时时,我解释我和夏时时也只见过几面。”
孟归顿了顿:“夏时时是个很好的人,之前我和朋友在烧烤摊遇到麻烦,还是她帮忙解围。”
这句话似乎有点无关紧要,警察点点头,没有打断。
孟归沉思一会儿:“然后她表情有点不对劲,也对我说了要加油。那个时候我已经检查完钢琴,所以才去接水喝。”
警察:“当时周小姜有离开吗?”
孟归:“……我不确定,但如果那段时间有人接近过钢琴,她应该也知道吧。”
说了这么多,孟归好像累了:“你们可以找她去问问。”
叶慕柔把周小姜接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她在大学外面等了许久,因为周小姜说想单独和夏时时谈谈,叶慕柔知道她想谈什么,也知道周小姜大概率谈不了。
在车上等待的时间很难熬,尤其是时间超过之后,叶慕柔打了好几个电话周小姜都没接。
等电话接通,周小姜那端异常地沉默。
出问题了,但不知道问题在哪儿。
等把周小姜接上车后,叶慕柔一直没敢问,她看出周小姜状况不对,很明显是徘徊在暴怒的边缘。为了不惹火上身,叶慕柔用最快的速度把她送回去,还特地说了一声:“今天累了吧,早点休息。”
别的话她也不敢多说。
等门关上之后,叶慕柔听到里面有破碎的声音。
她走下楼,犹豫再三还是给夏时时打电话,夏时时很快接通。
叶慕柔:“没有打扰到你吧。”
夏时时语气也很疲倦:“没有,是不是周小姜为难你了?”
叶慕柔根据对方的语气判断,她回答:“没有,只不过周小姜的状况很不对,你们见面了吗?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叶慕柔不由自主地咬住指甲。
挑唆周小姜做那些事都是她的主意,没有和夏时时商量过。
以前在公司的时候,叶慕柔会根据夏时时的计划来,但现在……
她们是朋友,叶慕柔也想为夏时时做点什么,主动去做。
如果这样会给夏时时添麻烦,那她还是不做的好。
“她可能做了不该做的事。”夏时时语气冰冷,并且把发生的事重述一遍,然后夏时时也开始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