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里面待着的是他会付诸爱意的人。
爱情,真是世上最荒诞的事情的代名词,它能为多数离谱的事情提供可靠的源头。
缓缓将门推得更开一些,内里的景象现下才是一览无余,楚陵抬起的手抑制不住地在发抖,见对方的眼神将要看过来,楚陵很坚决地压下去了自己的手臂。
两人很沉默地对视。
佣人早已退下,房间门被重新虚掩上,里面只剩他们两个人,楚陵没有多余的脑子思考,但喜悦却已不知不觉占据了大脑。
良久的沉默。
郁镀的眼神带着几不可察的闪躲。
“你瘦了很多。”这是楚陵的第一句话。
郁镀觉得自己一时间忘记了呼吸,空气的流动好像有了声音,清晰地在他耳边响起。
楚陵咽了咽口水,在椅子上坐下,伸手包住了对方的手,青色的筋脉显露其表,更加脆弱不可依。
可能是一直盖着被子的原因,郁镀的手是温热的,现在被楚陵握着,两人的温度在彼此间不断传递。
“饿吗?”楚陵又问。
郁镀抿抿唇,他神色不定地看着对方,楚陵的状态完全不在他意料之内。
“嗯?”没听到想要的回答,楚陵手上不敢用力,只能出声催促一下。
“要喝水。”郁镀的声音闷闷的。
楚陵表情自然地拿起旁边的水杯,郁镀想要接,但被躲过去。
嘴唇碰到冰凉的杯壁,郁镀并没有退,温热的水成功到达口腔,滑吞入腹。
“医生说你需要静养,包括上次没做的手术也需要重新安排时间,要等你好了再说。”
楚陵的眼神极度温柔,郁镀看着,心里却发冷,他不知道为什么。
“许物生呢?”嗓音已经发抖。
对方的动作果然一顿,楚陵朝着他笑出来:“你很想他吗?有一个旧情人还不够,还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情。”
郁镀终于发现出了不同,以前的时候,楚陵生气的时候也会装,但绝对能发觉出心情不好,但最近的这段期间,生气了却越是装出一副温柔大度的样子。
“你把他怎样了?”
能被发现,就证明楚陵将事情完全查清楚了,如果不问清楚,郁镀不敢保证许物生究竟遭受了何种的折磨。
“杀了,把他的骨头拿给你炖汤。”
门外恰好有人敲门,楚陵应声让人进来。
佣人端了一个托盘,上面几碟菜和一盅盖得完好的汤。
菜香弥散开来,躺了太久,郁镀都要忘了恶意,乍一闻到这样香味,郁镀的喉结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