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靖言心中慌乱,腾地红了脸,暗自庆幸天色晦暗,邵声应该看不清。她暗自抱怨了一百遍,心想,以后可不能再看这些乱七八糟的电影了,一脑袋的奇怪念头。
邵声擦了两下,面前的女生忽然低下头不说话了,神态间还带了些忸怩羞涩。他一愣,手停在半空,忽然也忘了言语。两个人僵持了半天,他听到自己艰涩的声音:“要熄灯了,快点回去吧。”
莫靖言如获大赦,“哦”地答应一声,转身快步离开。
邵声低头看了看手,似乎有什么从指间倾泻流走,他只能虚空地攥着拳头。回身望了望暗影中的岩壁,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满是无奈。
冒泡吧,亲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大部分作者为什么喜欢贴连载呢?因为写文本身是一件耗时耗力又寂寞冗长的事,看到读者和我一样关心故事中人物的命运,看到大家最及时的反馈,其实是对作者最大的支持和鼓励。所以,筒子们尽情地冒泡吧。少爷夺爱?话说,少爷是那种人么……
秋凉(上)
隔几天选修课老师布置了本学期的,课后助教走到讲台上,写下自己的电子邮箱和实验室地址,说电子版或纸质版两种格式都能收取。说话的是一个个子不高、脸孔方正的男生。这门课极少布置上交的作业,所以大多数同学并未留心偶尔在台前帮忙调试电脑和投影仪的助教。
第一周上课时莫靖言见到邵声,便拜托他回去和同寝室的男生商量调换课程,说有他罩着自己比较安心,当时邵声也是满口答应。今天上课之前,莫靖言还有些紧张,唯恐他还记得自己上次的窘迫不安,以此来取笑自己。但一堂课他都没有出现,在下课时,台上的助教已经换了一张陌生的脸孔。
课后有名同学围着助教,问了一些关于文章内容和格式的问题,莫靖言走到最后,稍稍迟疑,忍不住问道:“那个,这门课的助教换人了么?”
“哦,没,我和少爷又调回来了。”师兄推了推眼镜,“你是莫小妹吧。”
“啊,是……”
“我知道你是昭阳女朋友,看到过你俩几次。”师兄笑了笑,“少爷也嘱咐了,说你也在班上,让我关照一下。”
“我以为你们俩对掉课程了呢。”莫靖言说完之后有些紧张,只怕对方觉得自己问话突兀。
“开学那两周生病了,少爷替我来的。后来他就嚷说自己头两周带了两门课,所以之后要挑轻松的这门。不过这两天他又要求换回来了,最近带本科生出野外了。”师兄挑了挑眉,神秘地笑了笑,“这可是笼络低年级师妹的最好机会,我就让给他这个光棍啦。”
“呵,大家说的还真对,防火防盗防师兄。”莫靖言应和着说了句玩笑话,客气地笑了笑。
经过攀岩队几位骨干的商议,楚羚将接替傅昭阳成为新一任队长。这一个月算是过渡期,训练等各类活动都由楚羚安排策划,傅昭阳负责审查把关。如此一来两个人常常需要讨论商议,相处的时间比以往更多。
几次训练结束,何仕冲洗得干干净净来找思睿,你侬我侬拉着手绕着学校转了两圈,看到莫靖言独自背着书包从图书馆或自习室回来。她和二人打招呼,微笑着问:“训练结束啦?”
何仕点点头。她也不再多问,只是笑笑走开。
思睿打抱不平,含沙射影对何仕抱怨道:“什么人啊,天天假公济私,霸着别人的男朋友。”
何仕略显尴尬,开解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别人的事儿咱们少插手。说好说坏都不合适。”
“合适合适,你还真是个‘合适’!”思睿瞪他,“你要是敢这样,我一脚踢你到太平洋去。”
何仕讨饶:“有您一个,就占去我除了睡觉和上厕所之外所有的时间了。就算有贼心有贼胆,我哪儿有时间啊?”
思睿啐他,又笑起来,两个人甜蜜地紧紧拥抱着。
莫靖言回到寝室,洗漱完毕仍不想换衣服,她站在窗旁看着楼下的小空场,期盼在两边路灯散射的暖黄光线中,会出现傅昭阳的身影。她不知自己是想念、牵挂,还是更想证明自己在对方心中的重要性。
思睿回到寝室,看到她站在窗前发呆,走上前趴在她肩上,轻声说:“放心,我会帮你看好傅队的。”
莫靖言笑出来:“他又不是小孩儿,走不丢。”
“你……就真的不担心不吃醋,心里一点都不别扭?”思睿推了推她,“都是女生,装什么不在乎啊。”
但我大度与否,对事情的发展有什么影响呢?莫靖言低头,牵了牵嘴角,她拂了拂刘海,抬头淡淡一笑:“别扭有一点,不过没什么担心。你想,如果他们能在一起,我入学之前,他们也认识一年了。再说,那是他老师的女儿,就当小妹妹一样,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
“啊,你居然说出这么大度的话,太感人了……”思睿捧着心口,“其实我觉得傅队要担心才对,每天让你自己独来独往的,就不怕被别的男生盯上?哦,赵天博似乎在追这次文艺汇演的主持人呢,我前两天看到他啦。”
莫靖言对这个名字几乎都失去了记忆,听思睿提起,不禁笑了笑,旋即想到去年秋天多亏了赵天博对自己献殷勤,傅昭阳才有了些忧患意识。她踢他的车,大喊“妹你个大头鬼”;而他终于站到自己面前,说“我大概也容不得别的男生,像对待妹妹那么宠着你。”那时自己一阵懵懂,还在想是不是领会错了这句话的含义,便被他微笑着抱在怀里。这甜蜜的想起来会让人微笑的时刻,过了还不到一年,为什么想起来却已经如此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