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池和司竹在屋内对弈,论棋艺,阮清池的棋艺远在司竹之上,今日却连败三局。
“夫人,您又输了。”
随着司竹的声音落下,阮清池的思绪才回到棋盘上,现自己的白子不知何时早已被黑子团团围住。
阮清池只得把捏在手中的白棋放回原位,眉尾轻挑;“你该不会是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悔棋了吧。”
“夫人,我可都看着,司竹没有悔棋,是您下错了。”采薇在一旁说道,上前指出了她下错的位置。
就连采薇都能看出的问题,她却没有看见。
“罢了,愿赌服输,想好要什么,直接跟我提便是。”阮清池轻叹口气,心中的疑问没有得到解决,整个人都迷糊了。
阮清池忽然想到了什么:“司竹,帮我去做一件事,去看看几位姨娘最近是否有在吃药,如果有,把她们的药渣拿出去给外面的郎中看看都是些什么药。”
“是。”司竹应声而退。
“夫人,好端端地查她们做什么?”采薇不解地问道。
阮清池皱了皱眉:“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些问题,一时之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能先让司竹去查,看看能否查出什么。”
只盼查出来的并非她心中所想。
……
“夫人,大夫人来了。”芍药一脸忧愁的进来,似乎又有烦心事找上门了。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阮清池有些无奈,小声呢喃了一句。
可那人毕竟是她的堂嫂,又不能随便把她打走,只能去看看她又是为何而来了。
正厅里,苏氏瞧见阮清池来,立马热情地迎了上去。
苏氏拉着她的手,看着她身上的伤,只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一想到自己现在除了阮清池外,找不到他人帮忙,心里的无助又增加了些许。
阮清池挥了挥手,示意婢女都下去,才开口询问苏氏:“阿嫂,你这是怎么了?”
苏氏看着她的伤,实在是说不出口,只能叹了口气,把话咽回肚子里。
“说吧,我刚进门时,你也帮过我不少。”阮清池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让她宽心,“我这也好得差不多了,若是不信,便把我府上的医女过来,让她与你说。”
“可是柏昱又闯什么祸了?”阮清池瞧见苏氏这副模样,心中也猜到了几分。
苏氏每逢过来找她,几乎都是为了宋柏昱。
她的丈夫也就是宋言澈的兄长,常年在边疆镇守,几年才能回来一次,她一人含辛茹苦地将宋柏昱拉扯大。
苏氏含泪点了点头:“他看上了百戏园的戏子,花了重金去给那戏子赎了身,随后又给她置办了宅子,如今又要跟那戏子离开京都,这可让我怎么办才好。”
“何时的事情,我怎从未听说?”阮清池问道。
苏氏用帕子拭去眼角泪水,又言:“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情,先前他只敢与那戏子偷偷来往,后面愈张狂,每日只知道和那戏子厮混在一处,现下就像被鬼迷了心窍一般,还要跟那戏子私奔。”
“既然如此,柏昱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何不让柏昱纳她为妾?”阮清池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