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也翻身上了马，声音冰冷的留下一句。
“都杀了。”
等白昼和夏鼎赶到皇宫大内的时候，子耀正提着长剑浑身浴血的将皇帝和太子护在自己身后。
看到二人，他笑了，接着身子一个踉跄险着摔倒。
下一秒，在他身后的皇帝伸手扶住了子耀。
“探花郎，你这身武艺有点东西啊！”
夏鼎请罪之后，开始检查地上错落躺着的几具尸体，他们穿着太监或者宫娥的服饰，向来是突然暴起的。
能在这种情况下护住皇帝和太子毫无损，这位探花郎的武功自然不凡。
“嘿嘿…夏统领过誉了…您有所不知，在下官的家乡渤海那边，海盗经常会上岸来掠夺。
下官的爹出资请过许多江湖中人来村落里传授，下官打小耳濡目染，自然对于君子六艺多少有些得心应手。”
“哈哈哈哈……君子六艺是吧？你……”
夏鼎刚要反驳，就对上了白昼似笑非笑的双眼。
“说起来，本王的剑法，也不过是学了君子六艺。夏统领，可有什么别的见解？”
夏鼎沉默了，神踏马六艺，谁家六艺学的是一剑能把自己切八段的？
“进京赶考的书生，有少半都是独自一人不远万里来到京城的，他们这些人翻山越岭能从山贼野兽面前安然无恙的走到京城，自然有些防身的本领。
子耀如今护驾有功，不若陛下借此机会，开了武举人的恩科。给朝中找些能文善武的人才，也是好的。”
白昼声音郑重，皇帝沉思片刻后点头应了下来。
“子耀为天下百姓谢圣上恩典，谢王爷体恤。”
子耀心中有数，若是开了武举，哪怕自己错过了武状元，今日以后，所有的武状元除了感念二人，也不会忘了自己。
“今日起，太子的六艺就交给少傅多费心了。”
皇帝亲自将子耀扶了起来，他没有说感谢的话，心里却已经记下了子耀对自己和太子的救命之恩。
“你们先下去吧！皇叔，咱们去御书房谈谈？”
御书房内，皇帝让侍从们都退了出去，随即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般瘫坐在椅子上，无力又心痛的看向白昼。
白昼心里叹息，圣母萧凌尘教导出来的孩子，果然也是圣母。
“陛下，明月已经先对你我出手，您该做决断了。”
白昼不是圣母，没有把这个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反而开口让皇帝做决断。
“唉……也罢……”
皇帝叹息一声，喊来侍从宣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
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