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兴致寥寥,懒得听他们的反应,打断他,“还有事么?”
“哦哦还有,你知道你爸要把你那辆车卖了不?贱卖啊简直,他不涨价就算了,还折价一半,也太过分了。”
“随他。”
江淮挺无所谓的,随手编辑着消息。
听到开门的声响,他从手机屏幕上抬眼,顿了两秒,冷淡的眉眼逐渐松弛下来。
江淮上下打量着她,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不是不出来么。”
“……”
林念镇定自若,“喝口水就进去。”
江淮哦了一声,“还说有人帮我分担下呢。”
他漫不经心地补充,“挺冷的。”
林念扫了一眼空调屏幕,16度。
你不冷谁冷?
真的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语文课上学的那诗叫什么?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林念目不斜视地倒了杯水,空调风口就在身后,充足的冷气扑在裸露的脊背和后颈,立刻没了令人不适的黏腻感。
干燥,凉快。
“再喝饮水机就被你喝干了。”
有的人完消息,抬眼盯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手机晃荡,一点没有刚才跟小胖说话时候的冷淡,散漫又吊儿郎当。
……管得真宽。
林念心里很是不舍,面上却没什么表情地起身,脚步在踏进房间前一拐,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江淮站起来,摁智能屏幕,沙椅背缓慢下斜,逐渐调成床。
“我要睡觉了。”他说。 林念还在卫生间洗脸,俯身掬起一捧凉水,“所以呢?”
“男女授受不亲。”
江淮懒散地拖长了尾音,听起来贱嗖嗖的。
“所以你快进去。”
“……”
林念深吸一口气,才忍住没有骂他,握住房间门把手,重重地关上,回到闷热的蒸炉里。
江淮勾了勾嘴角,等沙调到最低,双手捏着被角,随意地铺好,接着直起身,长指屈起,在腿侧轻叩两下。
两秒之后,林念抱着枕头出来,忍气吞声地:
“你往里面睡一点。”
作者有话说:
很难说有的人专门不在房间里安空调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