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儿不是人来人往的机场,恐怕两个人都要像小学生一样追着跑起来了。
snapi站在标志物旁边,像个定定的铜像,看到远处追追打打的两个熟悉身影时,还揉了揉眼睛。
“是一个黑毛一个白毛,一个长一个短啊……”他念叨,“怎么又不像呢……”
刘号熙看了两眼,也笑出来。
“你还别说,我也真是第一次看到咱们小楚队长这么跟人闹着玩。估计高中同学的情分还是不一样吧。”
他正感叹,snapi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老刘,你说咱队要是闹出个队内恋爱,我该怎么公关。”
“啊?”刘号熙卡壳,脑子才转了一半,又见snapi连连摆手。
“呸呸呸我说什么呢……你看我这脑子,肯定是最近忙坏了!怎么能这么看咱队员纯洁的队友情!”
刘号熙看看snapi,又看了看逐渐走来的两个身影,两个人之间距离远远近近的,却又都带着笑。
唯一已婚男士收回视线,莫名叹口气,面对snapi的询问,惆怅表示。
“没事儿,就是想我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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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g到雷克雅未克后,休整了一天,第二天就是邀请赛的线下抽签日,各队要派出两位代表参加抽签,决定比赛的组别和比赛日。
以往这种事,Tug都由楚别夏为主、刘号熙或snapi陪同代表,但这次刘号熙表示要看两把没看完的比赛录像,snapi又有后勤和宣传的工作,虽然不至于忙得脚不点地,但能少一个活更好。
最后,这差事就落到了楚别夏和段骋雪身上。
“为什么不是我和队长去”王无能狂怒。
“人家俩都能英文流利交流,你行吗?”snapi按住躁动的小孩。
王不服判决,再次上诉:“那为什么不是dino跟Founder!”dino在国外呆了两年,最大的收获之一就是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语,配上他的长相,没人会相信他是个初中都没上完的偏远村里走出来的小孩。
snapi:“他俩去,主持人都不知道该递Tug还是Fh的牌子。”
刘号熙大笑:“你小子但凡说让你队长和dino去呢?”
王气焰顿消。
刘号熙光明正大跟snapi说:“你看,臭小孩就是这样,家长多看一眼弟弟妹妹都不行。”
王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这次轮到snapi爆笑出声。
已经走出门外几步的楚别夏:……
段骋雪一边拉好羽绒服拉链,一边笑:“你老说我逗王,有没有可能是大家都觉得逗小孩好玩?”
楚别夏浅棕格子围巾下的嘴角也翘着,自己根本说不出反驳的话。
Tug下榻的酒店离抽签地不远,走两步就能到。
冰岛的12月缺少日照,最少的时候,一天只有四个小时能见到太阳的脸,两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羽绒服加围巾,楚别夏还扣上了羽绒服的帽子。
Tug的夏季队服是银白色,到了冬天的冲锋衣和羽绒服,就变成了不会出错的耐脏的黑,虽然颜色普通,但胜在款式剪裁贴合,穿着也有几分帅气。
昨天的冰岛刚落了雪,雪地靴踩下去,咯吱咯吱的声音成了这条路上的主旋律。
楚别夏忽然开口:“突然想起来,以前比赛抽签好像都没看到过你。”
段骋雪难得愣了一下,旋即轻笑了声。
“那会儿……不是以为你讨厌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