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寒骁忍不住靠近，想仔细看看。
他想知道，为什么两人长着一张脸，性格却南辕北辙。
当两人的呼吸都要相触时，慕宁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睛很漂亮，里面并没有什么激烈的情绪。
“6先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6寒骁难得生出想抽烟的冲动：“我刚才收到了慕瑶的电话，她婚礼不会参加了。”
慕宁看向他，并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我给你一笔钱，你会同意参加这个婚礼的，对吗？”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慕宁，语气里带着询问，但话语里满是笃定。
慕宁只是微微点点头：“你不是清楚吗，6先生，我没有拒绝的权力。”
“到时候你就一直当慕瑶吧，那个女人，她不配拥有这个身份。”
6寒骁懒洋洋地说道。
好像让一个人取代另一个人，跟喝白开水一样简单。
慕宁的眼睫微颤着：“我还是想问，我可以拒绝吗？”
6寒骁看向她：“你代替慕瑶，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不想要。”慕宁低着头。
6寒骁盯着她：“慕宁，你没有说不的资格。”
慕宁终于抬头：“可是，我总得说出自己的心里话。6先生，我不爱你，更不想留在这里，我想跟索菲亚回去。”
听她说出不爱，6寒骁突然觉得好笑。
他俯下身，端详着她的脸，即便因为生病虚弱，她的美貌却依旧不减半分。
“我不需要你说爱，我只需要你永久地取代慕瑶。”
“我就应该当这个牺牲品吗，6先生，我又做错了什么？”慕宁的眼底泪光闪动。
6寒骁在心里想，她比慕瑶好像更美一点。
“错就错在你们是孪生姐妹。”
慕宁的头缓缓地垂下去，她突然出了一声轻促的笑声。
“6先生，你知道我是怎么跟索菲亚遇见的吗？”
6寒骁皱眉。
“我企图去墓地自杀时，碰巧在路上遇到了被虐待跑出去的她。”
自杀。
这两个字成功让6寒骁的脸色紧绷。
慕宁还在继续往下说：“你可能没有仔细看过我的资料，如果你看了，就会知道我每天都在暗无天日地生活。绝路，对我反而是解脱。”
6寒骁依旧没有开口。
“6先生，我被禁锢了这么多年，不想再去禁锢了。你又不爱我，为什么非要我做另一个人的牺牲品？”
“如果你死了，你的养女也不会有好下场。”
慕宁却看他笑：“如果我离开了，索菲亚会陪我一起。我们不会留另外一个人面对残酷的世界。”
6寒骁脸色彻底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