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贺兰影频频受挫,燕重生把他处置不当的事都推翻重来,虽然表面上维持着他堂主的面子,实际上手下的弟兄对燕重生的敬佩明显与日俱增,甚至超过了对贺兰影这个正牌堂主的尊敬。
是可忍孰不可忍!贺兰影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个比燕重生优越的地位,怎容他如此挑衅?这天议事结束之后,他找个借口把燕重生叫到自己房里,关好门窗,然后暴跳如雷,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燕重生不动声色,直等他骂到无力,才递过一杯茶,让他润润喉咙。
“你给我听好了!我才是堂主,以后的事,必须都得我说了算!”贺兰影喝过茶顺过气,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凶狠地威胁燕重生。
“不管谁是堂主,事情必须得办好,是不是?”
“那当然。”
“所以如果你的安排不是最恰当的,我为了保证事情的成功,只好重新安排。”
“不行!我说了算!”
“那要办砸了呢?”
“放屁!我哪有那么不济事?”
燕重生不急不忙,把之前贺兰影处置不当的几件事一一给他分析,指出他的失误之处,又道:“三军帅为先,如果主帅处事不当,会给属下带来极大的损失,这个当初我教你兵法的时候曾再三强调,你却没有真正领悟到它的精髓。”
贺兰影语塞,强横地道:“不管怎么说,你不许违抗我的命令!我安排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不许阳奉阴违!”
燕重生注目看他,淡淡地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你!”贺兰影辩他不过,火冒三丈地扑过去想动手,燕重生轻轻一抓一带,扭住了贺兰影的手臂按住,镇静地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呸!我是小人!”
“好,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燕重生猛地把贺兰影按在桌上,一手巧妙地扭住了他的手臂别在背后,另一手狠狠打他屁股,贺兰影大吃一惊,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脱,听着那响亮的击打声,羞怒交加,恼恨得几乎咬碎牙齿。
燕重生初时打得重,后来手自然就落得轻了,打了二十下,翻过他身子,盯着他的眼睛看,贺兰影眼中如欲喷出火来,脸涨得通红,眼中有一层微微的晶莹之物。
“你不服是么?”燕重生缓缓把他抱在怀里,贺兰影身子一颤,不敢置信地靠在他温暖强壮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又惊又喜。
“我还不服呢,你年纪比我小,武功比我低,见识能力也都比不上我,为什么我得做你的副手?”
贺兰影的心终于静了下来,贪婪地汲取着他的体温,兴奋异常,又觉他说得也有理,哼了一声道:“那你可以取而代之啊!”
“不,我愿意在你之下。”燕重生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道:“以后我会更加注意,不在人前影响你的威信,不过,你也要保证所有大事都与我商量之后才做定夺,这样才能发挥我们的优势,把事情做到最好。”
贺兰影觉得他这话还比较入耳,满意地哼了一声,突然心中一动,猛地从他怀里挣出来,伸手揪住他衣领,暧昧地笑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以后大事要跟我商量。”
“还有呢?”
“我会注意不在人前影响你的威信。”
“再往前!”
“没了。”
“呸!最关键的一句——你说你愿意在我之下!”
燕重生本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听他这样一说,才发现有点不妥,微笑了一下,没有应声。
贺兰影见他不再对自己拒之千里,不由得喜出望外,用力把他抱在怀里,叫道:“你是我的,再也不许逃开!”
燕重生轻轻回抱着他,叹了口气道:“影儿,你真的这样想吗?”
“当然!”
“你不会后悔么?”
“废话!我贺兰影从来说一不二!”
“我对不起你。”
“那你就快还债啊!”贺兰影抱着久违了的燕重生强壮完美的身体,欲火上升,早把刚才挨打的屈辱忘在了脑后,燕重生暗暗松了一口气,手上却忍不住抱紧了,调侃地道:“真是个小急色鬼。”
贺兰影不满地道:“哼!我是色鬼,不是『小』色鬼!”猛地发力把燕重生压倒在桌上,胡乱亲吻,燕重生抱住他一个挺身,两人又交换了位置,贺兰影被压得死死的,用力挣扎不脱,怒道:“你刚刚才说要在我之下的!”
“这世上强者为王,你有什么本领要我屈服于你?”
贺兰影愤怒地瞪着他,想反败为胜,但实在有些力不从心,只好服输,伸手抱住了他,乱撕他衣服,嘟囔道:“算了算了,小爷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只要你肯陪我就行,在上在下我也不挑了……”
斗室之中,热情洋溢,战况空前激烈,贺兰影纵情欢乐,几乎想在极致的快乐中立即死去,以免再次承受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
燕重生怜惜地放纵他,勇猛地攻击他,一次次将他推向高潮,听他用火热的声音喊自己的名字,心里满满的欢喜几乎要把他炸裂。
燕重生终于放开了心结,不再压抑自己的热情,没完没了地悔恨有什么用?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贺兰影爱他,没有他会痛苦悲伤,那就让他来陪伴他吧,用自己的一生来补偿自己对他的亏欠,为他遮风,为他挡雨,为他殚精竭虑,为他鞠躬尽瘁。
他爱贺兰影,爱得更深更重,所以他心甘情愿地为贺兰影付出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