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声嘟囔了一句，目光落在了那双异常显眼的手套上，却不见脚上的鞋套，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
谢絮儿的好奇心被点燃，她眨巴着大眼睛，猜测道：“或许，他戴手套只是一种习惯，并非为了作案。”
我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随即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夏小灵，期待她的看法。然而，她突然像是被某种力量附身，开始低声念叨，声音中带着一丝阴冷：
"夜幕降临，我早已在校长办公室守候，这一天，我已期待许久。我必须从那个又老又臭的家伙身上取走某物，他应该会答应的吧？若他敢拒绝，那他只有死路一条。不过，结果都是一样的，因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深藏的秘密。我注意到，周围的民警们已经听得目瞪口呆，而夏小灵却似乎浑然不觉，她闭上了眼睛，手指轻触自己的额头：“这里现在很痛，可能是之前切除的额叶部位在作祟。不过，我喜欢这种干练的小短发！”
我紧张地抓住她的手，担心她会在此刻失控。她的谈判能力和对犯罪心理学的理解已经达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但我知道她的弱点——她太容易被凶手的心理所感染。如果她过于投入，自己也可能变得和凶手一样，做出相似的行为。到那时，夏小灵将变得非常危险，一发不可收拾。
她曾对我说：“只有站在同类的角度，才能真正了解他们的内心。这就像是，只有变态才能对付变态，精神病患者更适合对付精神病患者。”
夜幕低垂，校园里的灯光显得格外昏黄。我站在监控室的门口，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紧张的气息。抬尸员已经将那具冰冷的尸体装入裹尸袋，带走了。我转头看向夏小灵，她已经坐在车里，等待着痕检和图侦的进一步检测。
"走吧，我们得抓紧时间。
"我对杜甜说，她点了点头，我们一同走进了控制室。屏幕上的时间从凌晨12点开始，我们的目光紧紧锁定着画面，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些线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1点24分，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前晓婷，手里拿着蛋糕，向校长办公室走去。她的脚步轻盈，脸上带着一丝期待。旁边的女老师告诉我们，昨天是前晓婷的16岁生日，她可能是想给校长一个惊喜。
"这孩子不可能是凶手的。
"女老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定。
我皱了皱眉，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继续观察着监控画面。但校长办公室内部没有监控，我们只能看到前晓婷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再也没有出现。
"这样下去太浪费时间了，还是让黄馨他们来处理吧。
"我对杜甜说，她同意地点了点头。我迅速将监控视频文件拷贝下来，准备离开。
走出监控室，高名启迎了上来，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兴奋：
"校长办公室左边的窗户外，有一条小路，我检查过了，那里有攀爬的痕迹，应该是有人从这里逃跑的。
"
"足迹和指纹都提取到了吗？
"我问道。
"当然，足迹很清晰，还带着花纹。
"高名启回答。
"那我们回去逐一比对吧。
"我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在离开学校之前，我和杜甜还与学校的老师们进行了一番交谈，希望能了解更多关于校长的信息。教务主任汤先生的脸上带着一丝悲伤，他告诉我们校长是一个非常敬业且对下属非常好的领导。
"他总是第一时间批准我们的请假，遇到难应付的学生，他也会主动帮我们调解。
"汤先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杜甜的眉头轻轻一挑，仿佛是被什么触动了心弦，她的目光再次投向了我，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那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何时何地？”
我微微一笑，似乎早已预料到她会这么问，语气轻松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我们很少见面，除非有重要的事。我们学校不像其他学校，会议不多，有时候几个月才一次。”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仿佛在探寻着什么：“最近一次呢？”
汤主任沉思片刻，仿佛在回忆中寻找着什么，然后缓缓开口：“大约半个月前，他去丹霞山买了些茶叶，说是要送我一些，我才去见他。那时他一切正常，笑容满面，看不出任何异样。”
我眼神一凝，继续追问：“那他平时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汤主任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不可能有，他只喜欢看书和喝茶。”
我心中暗想，人前人后，总有不同，但我并未说出口，而是转换了话题：“那他有没有什么仇人？”
汤主任欲言又止，我急忙催促：“除非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才说：“除非是以前的恩怨，我来学校才五年，你可以问问学校里的老员工，比如梁副校长或者饭堂的厨师袭姨。”
我和杜甜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各自找来警员去调查。道志勇、诸葛、高名启经过一番询问后向我反馈，所有人都认为袭修齐是个好校长，无论是对学生、老师还是外人，他都态度极好，工作勤奋，为人谦恭友善。
我心中暗自思忖，这样的“好人”，往往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这不是我轻信了夏小灵的疯话，而是根据我多年的刑侦经验得出的结论。
我没有去找校长，而是找到了在厨房工作的袭姨。据说每个单位的煮饭大妈都有着不为人知的背景，她们或许比普通员工知道得更多。我直接问她：“袭校长出事前，你有没有注意到他有什么不同？最近，你有没有看到他和什么陌生人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