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眨巴着眼睛,张了张嘴想问他冷不冷,话还没说出口,突然陈宴安抬手掀起她头顶上衣服,头靠了进来在陆舒的唇上轻啄了一下,鼻尖触到她的脸颊上,有些凉。
陆舒担心他着凉,打算把衣服拿下来给他穿上。陈宴安赶紧制止了她的动作,说:“我不冷,你披着,小心着凉。”
夜色渐浓,路道上开始飘起淡淡的白雾,陈宴安背对着陆舒,半蹲着说:“上来,我背你回去。”
陈宴安穿着深蓝色的毛衣,背部宽厚坚挺,陆舒感觉脚已经冷得没有任何知觉,也不拒绝,将身上的外套紧了紧,慢慢地趴了上去,手臂圈住他的脖子。
陆舒很轻,陈宴安很轻松地就将人背起就走,原本来时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他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
车里的空调开得很足,没一会儿陆舒鼻尖上冒了一层薄薄的汗,她将陈宴安的衣服脱了下来,又松了松围巾。陈宴安见她有些热,把空调关小了一点,又放起了轻松的音乐。
回去的路上两人没怎么说话,车里温暖又惬意,陆舒靠在车椅上睡着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老太太已经熄了灯,月光寒凉,雾气浓重。
陈宴安停好车后熄了火,拍了拍陆舒的肩膀,柔声道:“阿舒,到家了,回去再睡。”
陆舒睡眼朦胧,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说:“到了?”
“嗯,把围巾系好,外面冷。”说着陈宴安将她脖子上松垮的围巾重新围好。
为了不惊动楼下的老太太,两人轻手轻脚地上了楼。一进屋,陈宴安就将陆舒拉进浴室。
陆舒脑子有些懵,这是干嘛!
脑子里不由的浮现出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突然感觉车里的余温尤在,熏得她有些热。
陈宴安将花洒打开,调了水的温度,觉得差不多了,就蹲下伸手去脱陆舒的鞋。
陆舒下意识地缩躲开,语气有些紧张:“干嘛?”
“洗脚。”陈宴安淡定出声。
他怎么知道她脚冷!
“不用,我自己可以。”说着就将鞋子和袜子脱了,站在冰凉的地板上,浴室的地板是瓷砖镶嵌的,冷得她蜷起脚趾头。
陈宴安拉开浴室的门出去了,陆舒拿起花洒对准脚部,热水冲在脚上很舒服,原本僵硬的脚趾慢慢有了知觉,只是脚底踩在瓷砖的地板上,一股凉丝丝的寒气不停地往她脚心里面蹿。
她扶着墙,抬起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为了不弄湿裤腿,她整个人呈半蹲的姿势。
她怕冷穿得又多,脖子上的围巾也没来得及取下。
这个姿势看上去像个滚胖圆润的企鹅,单腿支撑不住,摇摇晃晃的显得有些滑稽可爱。
陈宴安在客厅里拿了个凳子,拉开浴室的门看到这一幕,有些忍俊不禁。
快步走过去,扶着她坐下,拿过她手里的花洒,说:“我来吧。”
陈宴安刚才出去就把毛衣脱了,只穿了一件休闲运动衫,袖子挽上,只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睫毛下垂,遮住了眼角的柔情。
他一手拿着花洒,一手握着她左脚轻轻揉捏,轻声问到:“今天晚上走得有点久,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