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我不懂,鞋子的位置不对是什么意思?”张胖疑惑地问。
江哥猛踩油门,解释道:“鞋子的朝向不对,鞋尖是对着房子的,如果正慌忙逃跑,那鞋尖应该对着她逃跑的方向,所以那鞋只是个诱饵,她是故意诱导我们的,让我们以为她跑了。”
“还有绳子也是障眼法,那床单有些年陈了,根本就承受不了一个成人的重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还在那栋房子里。”
张胖顿时怒火中烧,胖手砸在车窗上,大骂道:“妈的,狡猾的臭娘们儿,之前的害怕应该也是装的,演技不拿小金人还真是可惜了,竟然能江哥的眼皮子底下耍滑,等抓到她,看我不弄死她。。。。。。”
赵保国被他骂骂咧咧的声音吵得脑瓜生疼,“你给老子闭嘴!”
他烦躁地看着窗外,“天快亮了,动作要快!”不能让她见到明天的太阳。
银色奔驰一个急刹停在坝子里,三人解开安全带,匆忙跳下车直接朝楼上奔去。
“没搜到那臭娘们儿,江哥,你是不是猜错了?”张胖说。
江哥看着窗户上悬挂的绳子,斩钉截铁道:“不可能,窗户上没有任何的摩擦痕迹,她不是从窗户爬下去的,门锁也完好无损,这个房间的陈设一览无遗,那她当时应该蹲在……”
他掀开门,墙壁上赫然出现一抹红色的印记,是血!
张胖一拍脑袋,“妈的,居然躲在门背后,我们都被骗了!”
“她应该就躲在房子的某个角落,仔细搜……”江哥盯着地上一滴猩红的鲜血沉声道。
“轰!”
停在坝子里的奔驰突然启动。
“快,她在楼下。”赵保国一声大吼,瞬间就蹿了出去。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陆舒坐在驾驶座上,踩下油门,银色的奔驰犹如离弦的箭镞,“嗖”地一下就往村道上冲去。
赵保国破口大骂:“操,谁他妈的没锁车门。”
“赵哥,怎么办?我们只有一辆三轮车,这根本追不上你那辆奔驰。”张胖急得团团转。
“你们赶紧去追,我抄近道在村口将人堵住,要快!”赵保国吼完就转身往另一条小道跑去。
雨幕挂在玻璃前,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脑子更是一片空白,陆舒打开远光灯,勉强能看清路况。
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双手紧握方向盘,因为太过用力,被陶瓷碎片割破的手掌瞬时裂开,一股股猩红的血液涌出,顺着方向盘滚落下来。
脚踝传来阵阵剧痛,来自记忆深处的恐惧涌上心头。
胸腔的心脏怦怦地剧烈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蹦出喉咙,
雨势渐小,厚重的乌云已经破出一丝天光。
天快亮了!
陆舒咬紧牙关,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往后视镜扫了一眼,醒目的红色三轮车在后面穷追不舍,开车的张胖正破口大骂着,具体骂的什么,她不清楚,总归不是什么好话。
陆舒收回视线猛踩油门,前方忽然一个急弯,一辆私家车出现在拐角,刺眼的白光照得她睁不开眼。
避开已是来不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舒急忙踩下刹车,“砰”的一声,两车堪堪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