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开心,一反平日的严肃,不管是对谁,都是笑呵呵的。
巴尔和阿塔穆坐在席上,看着这样的冬青,也不由暗自感叹。这些年,冬青真是被压住了。明明有本事的人,却偏偏不能升职,难怪这会儿他会这么开心了。两人都是冬青的至交,少不
得帮忙他一起招呼客人。要不然,就瓜尔佳人丁稀少,就冬青三父子待客的话,不消一个时辰,他们就得被敬酒的人喝趴下了。不过这次他们也都升了职,都是大家巴结的对象,即使加入了
战局帮忙,酒过三巡后,这几人也是两眼发红,脚下虚浮了。
巴尔暗下和阿塔穆苦恼这群苍蝇讨人厌,见到好处就八过来,又笑瓜尔佳家的两个小的的酒量不行,忽然见福伯有些慌张地跑过来,不知道在冬青耳边说了,一瞬间,冬青的脸色就变了
。两个人有些担心,还没来得及问,就见冬青急急忙忙地往门口去了。对视一眼,他们也跟了过去,一会儿,就被出现在门口的人给惊到了。
“统领大人?”
来的,可不就是罗恪。
罗恪看起来笑得很随和:“冬青,今天你生辰,我来凑个热闹,你不介意吧?”
“怎么会。”冬青又惊又喜,一边请罗恪往屋里去,一边笑道,“你能来,我求都来不及呢,哪会介意。”
罗恪笑笑,看着一旁的巴尔阿塔穆:“你们也在呢,正好,一会儿我们喝一杯。”
四人自上次在酒楼喝过酒后,就结下了交情,又同在兵部,几个月下来,也算的上朋友,当即巴尔就答应了:“成,没问题。”
阿塔穆没说话,只是笑着点点头,可是心里,却有些疑惑,这个罗恪,到底想干什么?能以庶子之身爬到现如今地位,罗恪绝不是简单的人。可是阿塔穆想不明白,他们三个人,论家
世,都没有过人之处,品级也不高,对罗恪,应该是没什么用处的。可罗恪却费尽的心思的结交他们,为什么?一顿饭,就能让这个从战火中活下来的统领把他们当心腹?别开玩笑了。要他
真的这么轻信别人,他早死仔战场上了。可他为什么这么提拔他们呢?现在居然还纡尊降贵的亲自来了这次的寿宴?对此,阿塔穆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思忖间,冬青和巴尔已经招呼着罗恪进屋了。里面一群的官员看到罗恪,都是大吃一惊。
他们回来这里给冬青贺生辰,就是因为冬青得了罗恪的青眼。这些能在官场上混的,都不是笨蛋,罗恪平日里对冬青巴尔三人的重视,他们都看在眼里。他们暗自一琢磨,如果冬青三
人是罗恪将要培养的心腹,那他们讨好了这三人,不就能间接和罗恪搭上线?所以他们才带着礼来了。
可没想到,罗恪居然亲自来了这里。看来,统领大人比想象的还要看重这个瓜尔佳冬青啊。当即、几个只送了一些寻常物件的人悔得肠子都青了。
罗恪光看着这些人变幻不定的脸色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冲冬青笑笑,道:“本来听说你好日子,想来给你道贺的,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我搅了你们的兴致。”
冬青忙道不敢:“大人言重了。”
阿塔穆也说道:“哪里有搅了兴致,不过是没想到大人回来,一时奇怪罢了。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
一群人纷纷附和,暗自收敛了情绪,俱笑道。
罗恪顺着梯子下,笑呵呵的和众人喝起酒来。都是豪爽的大男人,一群人又有心奉承,气氛很快又热闹了起来,大家推杯就盏,好不痛快。
一群人喝酒吃菜,总不能不说话,因为有上司在,也没人敢说公务,不知怎么的,最后大家就讨论起年轻一辈,一时说哪家哪家的小子好,骑射厉害,一时又说哪家哪家的小子没用,软
趴趴的不像满洲男儿,弱得跟南蛮子似地。喝得多了,还有人开始抱怨起自家儿子不听话,让他读书他去遛鸟,让他练武他去听戏,真恨不得打死这么个不孝子。这时就有儿子出息的幸灾乐
祸地嗤笑他就该狠狠打,不打孩子不听话啊。也有劝和的,只说多教教就好了。
说起自家的儿子,别看这些大老爷们平日里不显,其实多的是话呢。儿子好的,摆出一副其实没什么的样子暗地里却乐开了花。儿子不好的,郁闷的直叫嚷着回家就打死他们恨不得从
来没生过他们……
“要是不好,好好教养就是。”又有一个叫嚷着儿子不孝回头要怎么怎么教训他,罗恪插口劝道,“你总归是有福气的,还能有这么个儿子在,像我……”说着,脸色就黯淡了。
原本还热闹的场面有些冷了,聊儿子聊得热火朝天的官员们面面相觑,都很不得拍死自己,罗恪可是三十七了还没个儿子的,现在他们还在他伤口上撒盐,这不是找死吗?
“其实大人正年轻,怎么不再娶个福晋,好开枝散叶呢?”一个官员大着胆子说道。
罗恪苦笑:“我这么一个常年在战场上的人,谁愿意嫁给我啊,一个不小心,还不得成了寡妇。”言外之意,却是并不拒绝续弦。
这下宴炸开了锅。
谁家没个要出嫁的女眷亲友啊,罗恪可是黄金单身汉,嫁给了他,那就等于是荣华富贵一辈子了啊。以前罗恪不愿意娶,这些人当然没话说,这会儿他松了口,当即所有人都盘算着自家
有那些人适合的,就是自家没有,亲戚里找一个也好啊。
冬青也动了心思,雁姬可还在那里呢。随即试探道:“大人出身高贵,如今又位高权重,要找一个年轻貌美的,还不是一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