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厌怎么还没走啊!
他疯了吗?
子书岁见到谢厌的同时,下意识地朝着周围扫了一圈,见无人在此,才微微松了口气,语气却并未放松——
“你疯了?你真当这武宁侯府没有危险是不是?”
谢厌如同没听见她的话,没察觉她的怒气似的,从假山上一跃而下,落在子书岁的面前,“给你送样东西。”
送东西?
“刚刚怎么不给?”
子书岁蹙着眉,没有谢厌那般自在,“谢厌,做人切莫太自大了,这些年外头夸你是武学奇才,马上战神,你是不是当真以为自己所向披靡,什么都不惧怕了?”
这说教的口吻,不仅没让谢厌烦躁,反而眼底的嚣张更甚了,“你承认了啊。”
“什么?”子书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谢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我是武学奇才、是战神,我才是将来可以执掌王印的人。”
听闻他似挑衅似炫耀自己天赋的语气,子书岁当真是无语至极。
平日里挑衅就算了,眼下可是在虎穴啊,是说这个的时候么?
“东西给我,你快走。”子书岁伸手。
谢厌笑意未消,从怀里取出一本蓝色封皮的书籍,在少女郁闷的眼神下,稳稳当当地放在她手中。
子书岁望着手中这书面上赫然呈现着的“女德”二字,一时间陷入沉默。
这书看着与市面上的《女德》无异,但除非是谢厌的恶作剧,否则,怎么可能送《女德》给她?
子书岁将书面翻开,果然。
里面满页都记载着燕京世族间的关系。
她默默收下这本“女德”,抬头却见谢厌朝着她的身后望了一眼,子书岁害怕有人瞧见,下意识又想环顾一圈。
可她还未转头,便见谢厌收敛了笑容,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忽地抬起,清冽低沉的声音在她耳旁徘徊——
“妹妹,你好像对偷剑不太上心。”
闻言,子书岁抬头望他,却撞进了那双深邃的眸子。
从不曾对她有过善意的眼睛,明明眼中无甚情意,却因那天生的丹凤眼变得漂亮极了,眼尾微微勾起,都像是透着温情。
他声音很轻,又带着几分恶意,“我需要给你点小警告。”
子书岁直觉不妙,不止是他的眼神,还有他的话。
什么警告?
他想做什么?
就在谢厌的指腹即将碰到子书岁的面颊时,方才谢厌所望的位置,忽地响来阴沉愠怒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私会被抓
私会被人撞见。
子书岁一个机灵,她就知道!
准没好事!
谢厌这厮,成日害她!
这道声音并不难听出是萧必安的,可萧必安不是在前院么?为何又来了花园?
子书岁整理好情绪,左手抱着《女德》,右手扶了扶额,在谢厌饶有兴趣的视线下,她一脸虚弱地转身,朝声源处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