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得到了什么至宝一样。
如此简单,便能笑得这么开心吗?
萧必安眼眸一暗,回过头。
下一瞬,便将窗户关了起来。
一顿“残羹剩饭”,就能让她如此欢喜。
究竟,是受了何种虐待?
那厢。
方才那两位碍眼的少女早就离去。
子书岁出了书房后,便见银杏一脸紧张,这会儿银杏见她安然无恙地走出,终于松下口气,迎了上去。
“小姐,您没事吧?奴婢见您许久没出来,还以为世子又发脾气了,您没事就好。”
见她这般担心自己,子书岁心中也生出些暖意来,本想说银杏傻,可余光瞥见一旁守着的护卫时,便突然改口,“表哥心地善良,怎么会胡乱发脾气呢!特准许我用了膳才出来的。”
子书岁说完,就见银杏的表情怔怔。
看吧,把心地善良这个词汇冠在萧必安的身上,是个人都不会信。
偏偏,子书岁的语气格外认真。
她当着护卫的面说出这违心的话,就是赌护卫是否会将所见所闻传达给萧必安。
若是没有,也不亏什么。
若是传达了,那便是让子书岁这无害天真的形象更根深蒂固些。
主仆两人相携而去。
银杏却还是不放心,“小姐进书房后,二小姐和沈小姐脸都绿了,明明小姐只是来还个玉佩,偏偏她们要说您勾引世子。”
“奴婢怕她们今后会为难您。”银杏难过地感慨。
子书岁知道她在为自己担忧,拍了拍她的肩,“没关系的。”
见招拆招就是,越是来事,她就越能有发挥的余地。
少女的声音轻轻的,银杏却觉得她在强颜欢笑。
毕竟,表小姐这样柔弱,光是被世子针对,就已经很可怜了。
倘若再来几个人针对,表小姐这日子该有多辛酸啊。
她的身份比你贵重不知多少倍!
“你同我堂兄说了什么?”
幽兰苑内,萧锦瑟倨傲地站在子书岁的卧房中,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
即便子书岁如今只是客居,可萧锦瑟未经同意就进入她的卧房,让子书岁面上难得地露出了忿色。
“表姐怎能随意进入我的闺房?侯府规矩难道是这样教的吗?”
子书岁的声音不响,却带着淡淡的责怪。
萧锦瑟闻言,眉毛一束,本就不算清丽的面容,更平添几分凶悍,
“戚岁!我是侯府二小姐,而你只是暂居的客人,这府上的每一处我都去得,你最好看清自己的身份!”
子书岁默默看着她发疯的模样。
早听闻武宁侯府的二爷是个庸才,都是靠兄长武宁侯的提携才能有一席之地,原本子书岁还想着能有多平庸,如今看他这个女儿蠢笨又蛮横的样子,才算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