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见萧必安脸色的阴郁之色逐渐淡去,心下松了口气。
子书岁心中盘算着,如今知道了萧必安的一些儿时秘密,也算是与他有了共同的话题。
只要让他觉得,她能共情他,是否还能让他心中对她更添几分好感?
如此想着,子书岁便小声说道:“表哥其实多虑了,我不会出去找你的。”
少女的轻轻悠悠,还透着真诚。
她这么笃定地说,她不会去找他?
这是什么意思?
萧必安听见这句话,眉头拧起,如果他出现危险,她也绝对不会管?萧必安只听出了这层意思。
而后,便听少女崇拜地开口——
“表哥这样厉害,怎么可能会出事呢,我才不信有什么猎物是表哥都拿不下的!”
她大喘气似的说话方式,不仅没有让萧必安继续不满。
难得的,平日里旁人的追捧,他都不放心上。
可此刻,面前的少女一脸真挚,那双澄澈的眸子就像天生不会撒谎一样,让他无比信服她说话的真实度。
相信,她是打心底里这么觉得。
萧必安冷哼一声,将玻璃瓶捡起,将所有的纸条全部倒在手上,为了防范她偷看,将纸条攥在手心里带走。
他捡起死兔子,没再看她。
只留下个背影,走出门去,人刚跨过雪人,生硬的男音便回荡在廊下——
“红烧还是爆炒。”
一句问话,没让他问出疑问的语气。
听闻这话时,子书岁已经看不见他的人影,她觉得他好像对她已经动心了,否则不会这样轻拿轻放。
若按照初次见面那回,她偷看了他这么重要的儿时秘密,恐怕都不会管她身份是真是假,直接按上细作的身份,给她丢进大牢里去了。
而今不过过去了十余天,竟就有这么大的变化。
对此,子书岁是很满意的。
这进展越快,她就离下一步更近了。
萧必安没听见回答,又回退了一步,他竟发现少女在屋里发呆。
他学会做饭后,也只给自己做过,还从未有人能等他做饭的道理。
“过来,生火。”萧必安沉声道。
子书岁一愣,想到他要烧兔子,便觉得吃兔子与自己柔弱的形象不符合。
于是她咽了咽口水,违心地皱起眉,细细“啊”了一声,“表哥,兔兔那么可爱……”
“只有兔子。”萧必安冷漠地看她一眼,不理会她的矫情,走向厨房。
子书岁偷偷笑了笑,还好他还没有对她心动到不吃兔子的地步,不然她真就吃不到红烧兔兔了。
很快,她收敛了笑容,乖巧地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