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大抵是明白了,什么占有欲,根本就不是喜欢,也不是爱。
他对她,或许只是对待小猫小狗的那点喜欢,随时可以收回的一点点在乎感。
一旦她提起宫里的沈令薇,甚至不需要说起她的名讳,就能让他如此生气,生气到想要掐死她。
脖颈间的手微微收拢,虽不至于紧到让人窒息,却让子书岁倍感难受,根本说不出话来。
“别……别……”还没有到生命危险的关键时刻,子书岁不能暴露自己的实力。
她惨白着脸,嘴里艰难地吐露出一两个字,冰凉的一双小手攀上他的手腕,试图让他松手。
那双刚碰过雪而冰冷无比的手,碰上他温热的手腕。
萧必安被那冰凉的感觉拉回些理智,手掌稍微减轻了力道,他面色不改,冷漠地问道——
“谁同你说的?”
感受到脖颈间的大掌松了些,子书岁如劫后余生般,急急地喘着气,一时顾上不上回答他的话。
耳边是萧必安警告的声音,“戚岁,别以为给我煮了碗面,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子书岁咬着唇,重重地点了点头,脖颈间的大掌才彻底离开了她,而她也松开了攀上他的手。
萧必安挥了挥衣袖,拧着眉盯着她,“谁同你说的这些话。”
他势必要个答案,可子书岁却摇了摇头。
她哪里是听来的,她刚才是故意那么说,只想看他的态度罢了。
已经感受到自己和沈令薇在他心底的悬殊的差距,子书岁扯了扯唇角,露出勉强又难看的一抹笑,嗓音微哑——
“是我记错了,我该说荣信侯二小姐的,我初入燕京,有些人总是记不清。”
此言,便是为刚才那试探之语开脱,让萧必安以为,她想说的是沈令宜,而非沈令薇。
毕竟萧必安喜欢沈令薇这事,不是谁都能知道的。
闻言,萧必安半信半疑,“当真?”
子书岁苦着脸,一副下一秒就能哭出来的样子,吸了吸鼻子,“表哥若是喜欢沈令宜,一定早就顺着长辈的意思娶她了,表哥定是不喜欢她的,可是……”
她抬眸,气势很弱,人也委屈极了,“可我瞧表哥倒像是被说中心事的恼羞成怒,我是说错了人名,却像是说对了表哥的心。”
“戚岁!”
萧必安大声怒喝,“你可知你这些话若让有心人听见了,会如何编排武宁侯府!”
被他一吼,子书岁憋在眼眶内的眼泪便簌簌落下。
即便如此,她还是固执地仰着头与他那凉薄的怒目对视着,她似完全不能理解他说的话,也不在乎他说的话,只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她佯装失望透顶地问,“昨日,表哥是骗我的吧?”
“我落水时,表哥根本就没有想过救我吧?”
我不喜欢这里,也不喜欢你(本章末小剧场)
“所以刚才掐我也没有丝毫犹豫,是真的想让我死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