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痒痒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萧必安皱了皱眉,“往后夜里少洗头。”
子书岁见萧必安俨然没有要搜查卧房的意思,但仍然不敢露出任何侥幸之色,她皱着眉点点头,犹豫地开口——
“那个……护卫大哥们别把我院中花儿踩坏了好吗?”
萧必安低头,果然看见院子里被翻过的泥土,看来这几日她都在种花。
只是这泥土中,最多也就是种子,还没有开出花来。
也不知种的是什么花,这个气候当真能长得出来?
他压下心头疑惑,“早点休息。”
留下四个字,他便不作停留,转身而去。
一行护卫阵仗浩大地来,最终轻手轻脚地走了。
这与上一回搜查院落的待遇,截然不同,而这都取决于萧必安对子书岁的态度。
幽兰苑瞬间变得安静,银杏前来慰问,见子书岁头发湿了,惊诧道:“小姐,您的头发怎么湿了?”
“方才洗了头,你去睡吧。”子书岁柔柔一笑,回了屋,将门关上。
银杏摸不着头脑地也回了房。
谢厌从柜子中爬出,这时才问她,“你今晚是去偷剑了?得手了吗?”
“谢厌,你入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子书岁不仅没有回答,反而还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萧必安好像对你不错,他这么信任你?”谢厌嘴角勾着嘲讽的弧度,也不知道在笑谁。
子书岁淡定得给自己倒了盏茶,顾自猜测,“陆将军手握大燕三分之一兵权,难不成你想偷虎符?可偷虎符有什么用,义父不可能让你干这种蠢事。”
谢厌目光落在她捏着茶壶手柄的手指上,“难不成你想让萧必安爱上你后为你所用?且不说他能不能爱上你,你觉得他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人吗?”
两人各自问着自己想知道的,却无一人负责回答。
子书岁将两杯茶都斟满了,递了一杯给谢厌,“喝完就走。”
谢厌烦躁地冷哼一声,一副不稀罕的模样,却是罕见地回答了她一个问题,“父王见南边似有异动,如今大燕兵权三分,其一是镇北王领兵驻守西北,其二是郑太尉正在东南一带与我谢氏交战,其三便是这陆赢的军队。”
“倘若南边要开战,狗皇帝必然会派陆赢前去交战,我父王对陆赢的本事质疑,于是让我当几天陆赢的儿子,届时想办法替狗皇帝保住这大燕版图。”
子书岁懵了,皱眉,“啊?”
两军交战,胜败在所难免,子书岁没想到谢笺还有这种想法。
“你啊什么?质疑谁呢?”谢厌瞅了她一眼,“这大燕的江山是我谢家祖祖辈辈抛头颅洒热血守下来的,多少将士的埋葬才守住了南北两地,怎能落入南蛮手里?”
他仿佛很不爽她刚才“啊”的那一声,子书岁却是很快理清了头绪。
细细想来,也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