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象的是什么样的?”
哎,我好想以前见过你的字”挠头想。
“你妈妈是我老师,那你见过我的字也不奇怪”
“也是哦,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那个时候你可是很有名的,是女生心里的白马王子,我们班的女生都有追你的”
“瞎说,吃饭了”果断的不能缠着这个问题。虽然知道她那个时候认识他很高兴,但是有点偏离方向。
颀安把他的东西整理了一番,跟着他身后出去吃饭,看她眨巴着眼睛跟在他身后,使他无比的窝心。十、
晚饭很温馨,三个菜,一个汤,汤很鲜,奶白色的鱼汤,辅料豆腐和木耳,很鲜美,而且不带腥味,很开胃。菜色也都很清淡,属于家常菜系,颀安吃的很舒心。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吃饭也不说话。颀安好像吃的有点撑着了,吃完坐在饭桌上不动。
周暮晨逗她“放心,不会让你洗碗的,去沙发上坐吧”。
颀安抬头嘘了他一眼“我好像吃的多了,有点撑的胃疼”。
周暮晨愣了一下,笑着说“都瘦成这样了,跟个猫似的,吃那么点,就撑着了,看来以后得好好养”,这话怎么听着都有点缠绵的意思。
颀安抬头看他,嘟囔了一句“你才是猫”。
话虽说着,颀安也不好意思就那么坐着,起身端着碟子回厨房,利索的开始洗碗,周暮晨站在身后看她,替她套上围裙。这样的情景看起来再完美不过了。他想,原来两个人一起是这样的,她能在他的生活里无处不在,可以和他一起吃晚饭,那样契合,这样,真的很好。
洗过碗,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八点档的连续剧,再过一天就是除夕夜了,窗外的灯光比平时亮了许多。周暮晨接了几次电话,颀安说他“你的工作真是没时间限制,看来是你当时选择不慎啊!”。
周暮晨笑笑,“那你为什么当时学建筑?”
颀安做思考状,想了半天“要说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比起其他的,我还是学建筑吧,大概是我真的没什么上进心”
“我表哥,也是学建筑的,算起来都是建筑这行的前辈了,不过他近几年身体不太好,有时间带你去看他”顺势把她拉进怀里说。
颀安忽略最后一句,好奇的问“你表哥?比宋子书大?”
“他是大舅舅的儿子,比我们都大很多,我上小学的时候他就工作了。”
“那真的比你们大了好多。”
“外公家当年是资本家,连着批斗、下乡。先外婆就是那时候去的。大舅舅下乡后,就再没回来,娶了当地的一个姑娘,后来就在乡下教书,表哥是在乡下长大的。外公回来后再婚,娶了我外婆,所以大舅舅比我妈和小舅舅年长了很多。”
颀安感觉到他讲起他的亲人,有些严肃,或者说,他的这位表哥让他敬畏。
“那个年代,真的,捉弄了好多人。”
周暮晨低头看看她,没再接话,手臂紧了紧怀里的人。
颀安也没再接话,就那么靠在他怀里。然后就睡着了
颀安是被电话声吵醒的,迷迷糊糊的听见手机响,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枕着沙发上的抱枕,身上盖着她的羽绒服。周暮晨在接电话,说话声刻意的放低,像是怕吵醒她。他的手机在响,周暮晨看她醒了,向她点了下头示意替他接一下,颀安心想,这样不太好吧!这个时候,好像,不太合适啊!但是打电话的人,耐心出奇的好,她没办法伸手接了,
“喂,你好”
“”
“喂?你好”
电话那头的人悠悠的问“暮晨在洗澡吗?”
“”
“不过,没关系,和你说也一样,我是他姐,你跟他说,明天记得回外公家,就说这是我妈的旨意,好了,我说完了,你也可以去洗澡了。”
“”
真不该接这个电话的
颀安握着手机转头看周暮晨,满眼的后悔,周暮晨也看她,甚是自然的问“谁的电话?”
“好像是你姐的”有点委屈。
“你没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
“没关系,我完了问她”周暮晨很是善解人意的说。
颀安想,他绝对是故意的,一定!
周暮晨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自家姐姐说话一定有点不着调。要不然她不会一脸懵了的表情。知道是一回事,但是还是要逗逗她。心里总记得那个十七岁的冲他撒娇的笑的姑娘,想多逗逗她,把过去几年她的笑都补回来。
周暮晨见过她哭的浑身发抖的样子,十七岁的少年,无意撞见她穿着病号服坐在医院花园的墙角,双手捂着嘴都不敢哭出声,哭的浑身发抖,母亲唤他的时候,他像是一个偷窥者,却想替她保守秘密,匆忙的把人引开,等再回头找过来时,她已经不在那里了。他总记得她哭的压抑的样子,有种绝望的悲伤,好像怎么样都安慰不了她,十七岁的少年,偷窥了别人的秘密,心里满是紧张,却又心疼。
而后,再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子。心里的躁动在异国慢慢沉淀以后,等一学年结束回来,听说那个优秀的女生留在了他们中学直属的大学,他心里有些懊恼,她到底是没去。怪不得他积极的参加学校所有的华人活动也没能找到她。冲动的去她家附近看她,看到她和男生一起结伴而行时,他挫败的颓废了好几天,他甚至酸溜溜的想他们的缘分还是太浅,错过了。
灰头土脸的继续开始新学年。打听一个同学的联系方式不算件难事,所以之后,他做了件更细水长流的事,开始练习拍照片,拍异国他乡的风景,做成明信片,发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