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两件事谢辞心里憋闷:“你说说我最近走的什么运势?别的不说了,槿娘你记得吗?我之前与你提到过,我包了她两年,你知道包月来阁的头牌要多少银子吗?”
“关键我还是走之前包的,在外一年,一年啊!刚回来多久?她居然跑了!银子也拿不回来了,唉,只剩一颗树,还好树是我的了。”
李徐浅浅一笑,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所以你舍不得她还是舍不得银子?”
“嗯”谢辞认真想想,“都不是吧,就是本想住在她那,结果发现人走了,有些不高兴罢了,不过也没什么,她定是做她想做的事去了,虽然拿着我的钱。”
李徐轻点头慢慢靠到谢辞身上,滑到对方怀里。
“知津兄?你这是?”
“抱歉,头忽然有些疼,借我靠靠,我缓一缓就起来。”
谢辞担心道:“用不用找大夫啊?”
“没事,许是没休息好。”
“哦,行,那你靠着吧。”
被熟悉的味道包裹着,李徐的眉头舒展开来,细细想着谢辞身上的香气和这桂树一样又不一样。
喜桂香者喜桂树喜桂酒,而他是先喜谢辞才喜爱上这桂香。
谢辞身上的香,是清清淡淡一年四季,夏日比过荷香,冬日越过梅香,沙场的血腥也抹不掉悠然于心的香气。
是旁人之赏悦,是他之成瘾毒药。
“阿辞,后日是祈魂节,可以陪我一起去走走为我母妃放盏河灯吗?”
“没问题。”
谢辞一口答应,就说怎么突然不开心的样子,原来是想娘亲了。
不过徐氏离世的时候李徐才四岁,若是他记都记不住,李徐竟然能思念至今,了不起。
他垂头看向靠在自己怀里的这个人,盯了会儿突然笑了感叹道:“知津兄,你长得可真好看呀。”
李徐睫毛轻轻颤动一下,藏在袖边的手竟是不知所措地蜷缩又放,放开又缩紧。
闭着眼睛,他却可以感觉得到身边这个人在低头朝他靠近。
心又病了,非要用疯狂的方式来告诉他,他这颗心是活着的。
“哈哈你去姑母那了,我闻到姑母用的脂粉味儿了。”
少许沉默后李徐轻声询问:“这你都闻得出?”
谢辞一脸骄傲:“那当然了,女人的胭脂水粉我可是行家,月来阁里哪个姑娘的胭脂是用什么花做的我都知道。”
“是吗,阿辞当真是才艺卓绝。”
李徐站起身理理衣袍:“我还有些事,出去一趟。”
“你怎么比我还忙啊?我忙得一天没吃饭,本想等你一起吃呢。”谢辞起来拍拍屁股要走,“算了,我是饿得不行必须要吃饭了。”
“别”
李徐着急拉住谢辞的手腕,制止了对方离开的脚步。
“我我也饿了,我想想还是吃饭重要。”
“就是嘛。”谢辞抽开手拍了下李徐的胳膊,“民以食为天,饿着肚子怎么行,快走,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