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点了一次静室的事迹,若那几个童子看到钩起来的灯上有你的名字,想必是会丢下去的。”
“他们敢!我那次是!是是不小心的”
提到这事谢辞硬辩都辩不出什么,那时他尚且年幼,皇帝邀他父亲一同去玄文观小住,他有幸同行。
谁知道夜半睡不着起来练剑不小心把油灯挑翻,好巧不巧落在床上,好巧不巧天干易燃
结果烧了一整间客房,喜获一顿好打
“我是开玩笑的,那几个小童不识得你,灯船还没走,也许你会被挑中呢。”
李徐浅笑着蹲下,慢慢将手中的河灯放到河面上推远,谢辞看他放了,便也将自己手中的河灯推到河面上。
“知津兄,你今年为何没在宫中祈福啊?”
“不想。”李徐起身望向渐渐飘远的河灯,“母妃喜欢热闹,也许会逛到这里,看看我。”
谢辞看着对方心里轻轻叹息:“她一定可以看到你写的话,她也会思念你的。”
“会吗?”李徐转头看他,“她会看到?她会帮我?”
谢辞点点头:“一定会的。”
“但愿。”李徐不知在想什么沉默少许问道:“你祭的是你三叔?”
“是啊。”
“写了什么?”
“和你差不多,无非是一些祝福的话,希望他知道我记得他。”谢辞落寞一刹就又恢复了笑意,“没准儿我三叔早都投胎了,按他说的下一世想做江湖骗子呢。”
李徐又是无语:“是你杜撰的吧。”
“当然不是,他真是这么说的。”谢辞倒真急着证明,“要不让我三叔显个灵亲口告诉你。”
“胡闹,这种事也能拿来调笑。”
谢辞拍拍李徐的肩:“安心啦,我三叔是不会介意的。”
“你呀,挨过的打一点都不冤枉。”
“切。”
河岸边不少男男女女往这边瞄,时不时露或羞怯或惊艳的表情,李徐注意到后扯了下谢辞的胳膊。
“阿辞,走吧,这边人太多。”
“那回去吧,明日还要早起呢。”
“也好。”
不要与五殿下太过亲近
远离河岸人群聚集之处,两人沿着街道慢慢往城郊走。
此行未带护卫,没有一群人跟着本应不引人注目,但半个皇城的人都认识谢辞,频频回头的人仍是不少。
行至熙攘之外,无人道路上一驾马车停在必经之处。
“那是侯府的马车。”谢辞没过脑子就躲到了李徐身后。
“为何要躲?”
“啊?对啊,我为什么要躲?”谢辞“堂堂正正”地从李徐背后走出来,“哼,肯定是我爹看我要去琢州,舍不得我,服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