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正常?我救了他的命,照顾照顾我也不算不公平吧。”
谢辞理解错了对方的意思,以为是在谴责他,觉得他让李徐照顾他不合规矩。
而他理论是他拼了命才护李徐逃出来,出于兄弟情义亲力亲为照顾他两天,虽身份上不能说应该,但良心上总得应该吧。
他虽然没有用救命恩情裹挟的意思,他身为臣子保护五皇子是应该的。
但竹越这么说他实在不高兴,好像他出生入死后还要因床前照料诚惶诚恐一样,何况他并未让李徐照顾他啊。
竹越看出对方没听明白解释道:“将军,我的意思是额,这话”
这话要怎么说啊?竹越措不好词吭吭哧哧蹦不出两个字来。
“懒得听你说。”
谢辞上下扫了遍竹越,视线落在红肿带着血痕的手指上:“怎么弄的?怎么躲过刺客的?站起来说。”
竹越把手藏到身后,起身低下了头:“并没有刺客追我,伤是是在牢房里留下的。”
“什么?”谢辞没太明白,“什么牢房?什么意思说清楚些。”
竹越慢慢咬紧牙:“我入琢州城求援,琢州刺史却以假传军令为由将我关入监牢。”
“怎么是假传?你的令牌丢了?”
“没有。”竹越把自己的令牌拿出来给谢辞看了眼,“琢州刺史说我的令牌是假的,就把我抓住关押起来,昨日五殿下派人寻到我的踪迹找上刺史府,这才将我放出来。”
谢辞听着这番话细细思索冷笑出声:“原来如此,怪不得刺客不分心拦你,还打你哪了?”
“打了几板子,无大碍,属下无能,请将军赎罪。”
“无碍个屁,不长脑子,刀架在脖子上你看他来不来!嘶!”谢辞一激动伤口又被扯到。
“将军,将军息怒,您还伤着呢。”
说是息怒,谢辞却更生气了:“你怎么这么窝囊?总是被欺负!气死我了你个蠢货!扶我起来帮我更衣。”
“要去哪啊?您伤还没好呢,别生气了。”
“你听不懂话吗!”
“听得懂。”看得出谢辞气的不轻,竹越只好听话小心将人扶起来。
“但是将军您到底要去做什么?大夫说”
“听大夫的还是听我的?我记不了仇,必须马上报。”
狂扁臭老头
背上的刀伤依旧隐隐作痛,竹越扶着谢辞,一步拆两步走得艰难,但即便如此也挡不住谢辞此刻冲天的怒火和急迫的心情。
到了刺史府,看过令牌官差恭敬地将二人引进厅堂安坐,没过多久穿着官袍的中年人便走进来相迎。
谢辞撑着起身揖手行礼:“皇城宣和司统制、西林营步骑校尉谢辞,拜见刺史大人。”
“哈哈哈原来是小谢将军啊,本官应当远迎才对。”中年人抬手做了请坐的动作,“久闻大名,而今一见果真是少年英才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