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以后，林渡捡起自己第不知道八百八十次撞在地上的手机，毫无灵魂地笑了笑，“不错，你已经掌握到精髓了。”
“真的吗？那我再做一遍。”
”等等等等——”林渡睁大眼睛，急忙按住对方的手，迎着对方疑惑的视线，往后面他后面指了指，“那是不是你朋友，好像一直在叫你。”
对方一转头，“还真是。那我只能先走了，我回去一定会好好练的。” 语气还十分地依依不舍。
“……嗯，你继续加油。”
等人走后，林渡呆呆地坐在高脚座椅上，“啪——”
林渡的右眼镜片掉到地面上，两天以来的第二个眼镜光荣牺牲。
林渡觉得她询问一下律师，看看能不能给她的眼镜做一个保险。
林渡捂着脑袋在吧台沉思。
旁边座位一动，又坐了一个人。
林渡露出死鱼眼，灵魂出窍般抬起头，原本没有高光的眼眸在看到来人时，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她看着谢存脸色苍白地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撑在吧台，神色看起来格外难受。
林渡眉头一皱，“你没事吧？胃疼吗？”
她脑海里闪过出包间门时看到的画面，目光落在谢存紧捂着的肚子上，关切地询问。
谢存抬起头，轻轻弯了一下唇，声音虚弱无力，“原来是林小姐啊，没事，老毛病了，过一会儿就好了。”
林渡听完眉心蹙得更紧了。
低着头紧咬着唇的谢存听到衣服摩挲声，余光看到高脚座椅转动，下一刻，林渡就抬步走了。
谢存无所谓地将头抵在胳膊上，半弯着腰趴在吧台吸气。
胃在一抽一抽地疼，谢存手紧紧按着腹部，企图靠这样来缓解一下疼痛。
杯子触碰桌面的声音响起，谢存疼得瞳孔都有些涣散，慢半拍地抬起头，就看见桌子上放着一杯还在冒热气的白开水。
“给你，就着热水把药吃了。”林渡将临时借来的药放在谢存面前。
谢存咬着下唇怔了一下，被旁边不耐烦地林渡又催了一下，才机械地拿起杯子和药。
“慢些，水有点热，你别被烫着了。”旁边的林渡还在不停地操着心。
谢存吃了药，又缓了很久，胃才慢慢好转起来。
在这期间，林渡又走了一趟，等她回来，手里又多了一瓶奶。
谢存接过林渡递过来的奶，低着头，碎遮住眼睛，只能听到胃疼后还有些虚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