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季晏礼的脑海里不止上午和祝卿安吵架的场景，塞满了那些扎心的照片。
明知是最后一次合照，祝卿安却笑得如此开心，心中必然是真的很开心吧。
仿若手中拿的不是离婚协议，而是视若珍宝心心念念的东西。
这种场景，周煜也在场……
老太太精明的很，自然也能看懂季晏礼和周煜两人间的恩怨。
周煜装的太好了，倒是真像个翩翩君子。
老太太自然是在点他，因为那张照片大可不必发给他。
……
季晏礼双手放在大衣兜里，走的极快，程泽都得小跑跟上。
程泽从没有见过如此寒冰阴沉的季晏礼，心中警铃大作，做事都是硬着头皮小心翼翼。
“国外的消息查出来了吗？”
季晏礼冷不丁地发问，程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总裁，国外那边暂时还没有消息。”
“调一部分的人手回来，重点查看国内这边的消息。”
当时显示的线索都是指向国外灰色网络，现在怎么又临时调回来查国内的情况？
程泽虽然不清楚，但还是照做。
趁着检票的时间，给手下发了条消息。
而这时，季晏礼的手机又响起了消息提示音。
——哥，奶奶知道了。
但是通知的太晚了……
……
祝卿安和赵与行简单聊了几句。
赵与行虽然是怒气上头，直接把消息告诉了老太太，但火气下来，又怕祝卿安被不讲理嚣张跋扈的季家给欺负了。
祝卿安问是不是他告诉的老太太。
她没有质问的意思，只是想不通季晏礼已经刻意把消息给封锁了，老太太怎么就知道了。
如果是林银儿告的状，率先打电话过来的应该是赵雅芝和季森，林银儿可不敢独自一个人去找老太太。
老太太不找她就不错了。
“对啊，他孙子没能力废物，还不准我告状让她多加管教？”
赵与行语气理所当然还带着硬气。
又怕祝卿安是被欺负了，眉头一皱，厉声和道：“他们欺负你了？我就知道他们季家没一个好东西！”
开车的周煜：……
祝卿安几乎是瞬间就伸手捂住了手机听筒，但是周煜明显是听到了。
倒是也没在意，冲祝卿安温柔笑笑。
无声地说没事。
说着还打开了车窗，不至于让祝卿安那么局促。
祝卿安小了些声音，给赵与行解释道：“他们没有欺负我，刚刚奶奶让我签了离婚协议，等季晏礼有空，我们就直接民政局。”
“你之前不就已经签好了协议？”
“这次是奶奶主持的，季晏礼不会不听。”
现在提到季晏礼和离婚，祝卿安已经能够做到心如止水了。
再硬的心也会被伤透，继而努力愈合，不再缅怀过去的疼痛。
付出了，但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只要不是傻子，就会不带任何留恋地离开。
“那就行，这次必须离。”赵与行实在是对季晏礼失望透了，“离了咱再找个好的……找什么找，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祝卿安笑笑，适时换了个话题，“现在你和南清在别墅吗？我一会就到。”
“你不是在住院？”
“……正好路过，我来看看，下午再回医院。”
“你的身体可以？”
“可以的，就是轻伤。”祝卿安又说，“我大概还有五分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