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
祝卿安问。
南清：“啊……当然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
祝卿安看了眼一脸不自然的南清。
“你之前不是挺高冷的嘛，这段时间怎么回事？难道真是外冷内热？”
“可能吧……”
南清什么都优秀，就是不会套女生的话，这位的身份还不敢随便对待……
“你是不是很关注季晏礼？”
“没啊，我还是通过你知道的季晏礼这个人，怎么了？”
“没什么。”
祝卿安只觉是不是真是自己想错了。
赵与行一直忙自己的展览秀，到后面的时候，甚至是很少回别墅，有空就和两人视频聊会，说不了几句就挂了。
看样子，赵与行很看重这次展览秀。
赵与行年轻的时候个人或者是公司也都办过不少秀场，虽然每一场展览他都亲力亲为，始终保持认真严谨的态度，力求每个细节都完美无缺。
但是好像不及这一次。
祝卿安和南清完成收尾工作，曾经看不出原样的凤冠，现在已经恢复了当初的华丽与细腻光泽。
赵与行上前拿着放大镜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不放过任何一点的细小缺陷。
祝卿安之前只是一名珠宝设计师，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文物修复工作，看着赵与行一丝不苟地检验合格，祝卿安站在后面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当年自己独立完成一项订单设计，都没有如此的紧张过。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过去，赵与行近距离弯腰盯着某一处看了十多分钟，才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地方。
祝卿安的视线一直在跟在赵与行。
反观南清，自始至终都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完全是个不在乎的神态。
祝卿安心里不得不感叹，不愧是高材生有天赋的专业选手，自己一比，简直是差了一大截。
南清也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出声说：“没事不用紧张，反正钱都打你卡里了。”
没错，反正钱都到手了，成品不行，让赵与行骂几句又怎么了。
兴许是南清的冷笑话安慰有了点作用，后面赵与行看的倒是挺快。
放下手中的放大镜，摘下白手套转过身。
脸上展露出带着笑意的褶子，眼里都闪着亮光。
欣喜，激动，震惊……复杂情绪全都聚集在那双眼睛里。
祝卿安从没见过这样的赵与行，疑问地看了看旁边的南清。
“好，我就说你们可以做到的！”
赵与行很激动。
祝卿安问：“这个凤冠对您来说很重要吗？”
赵与行的神情明显愣怔了一瞬，神态恢复了正常，但语气里依旧是止不住的欣喜和激动，“这个说来话长，不过我办这个展览秀就是为了它。”
“我俩有没有提名？”
南清想到什么，问。
这基本全成了他俩的工作，南清很是看重署名权的。
赵与行哂笑看他一眼，“你小子，我还能坑你不成？”
南清撇嘴。
“时间不早了，你们赶紧去休息吧，后天就该展出了。”
赵与行下了逐客令，祝卿安和南清也不再在这里久留，简单收拾了下就出去了。
而赵与行因为激动而略显佝偻的腰背，在灯光下愈发显得萧条。
搞设计修复这一行的，最基本的就是不能手抖，要做到稳狠准。
可是此时的赵与行，颤着双手，生怕弄坏了那套凤冠，轻轻抚摸着它，食指描摹着它精致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