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中都有我的密探。”九方邺抬起她冰冷的小脸，“很生气？”
“算不上生气，就是觉得无可奈何。”傅瑶望着他的深邃异常的眼，“在你眼里，我没有秘密，你能轻易看穿我，也能轻易掌控我。上位者施压，下位者承受，世道就是如此。但这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你可以做感情的上位者。”
傅瑶一时间没能明白，“感情的上位者？”
“我是枚不错的棋子。”九方邺笑着自荐，“你是我的女人，可以尽情利用我，回馈是房事上完全满足我。”
“你……”傅瑶差点又要乱说了，好在忍住了，“你今天没事吗？”
“有，下午与朋友聚会，夜里有场宫宴。”
傅瑶撇嘴，“还真是纸醉金迷。”
“呵……”九方邺失笑，“我敢带，你敢去吗？”
“四哥是干大事的人，朋友恐怕也不简单，我就不参加了，怕给你丢人现眼，你因此讨厌我了，我岂不是亏了？”
能和九方邺当朋友，一个个绝对不是善茬，她最好离得远远的。
傅瑶想逃走的心思，一直都有，甚至越来越重，她根本就是不想与他有纠缠。
“都是些老友，他们也很好奇，哪个小姑娘让我如此安分守己，按时回家交差。”
傅瑶为了打消他的念头，也是拼了。
“你看我这被榨干的模样，适合出门吗？丑死了好不好，女儿家是要脸面的。”傅瑶说起这个就来气，“真是不公平，明明是你出力，为什么你就像是吸足精气的男狐狸精！”
“谬赞。”
九方邺的脸皮果然厚！
“今日不见就不见，日后机会多的是。”
九方邺要是真打定主意让她见，傅瑶根本就没机会拒绝。
牵扯越多，以后分开的难度就大。
九方邺眸色划过危险，很快又藏了起来。
“昨夜，萧贺回去便和亲王说要娶你，你怎么想？”
“我能怎么想，我十万个不乐意。萧贺这种马，一堆桃花债，也就傅可心才会看重他，非要嫁给他。好像也不对，我记得，傅可心起初相中的是世子萧鸩。”
九方邺把玩着她的手指，“你的婚事，原本是和萧鸩。”
“鸩，毒也，一听就不是好人。我真要感谢婉柔公主能相中他，让这婚事换了人，不然和这种人扯上关系，脖子都凉嗖嗖的。”
傅瑶感觉腰疼，拍了拍九方邺的手。
“我可不是遗憾，我是真觉得萧鸩不一般。他比你小两岁，与你名声截然相反，人人夸他赞他，说他是白衣无垢的贵公子，听着就假的不行。他背后什么样子，你怕是最清楚。”
九方邺抬眼，嗓音森然，“听着，你好似很了解他。”
“算不上了解，就是听说过一些他的事，很怪异，我直觉他很危险。”傅瑶推推就当我，“四哥，他背地里是不是变态？”
“我比他变态。”
“……”傅瑶打了个激灵，“四哥，知自知彼方能胜，我纯粹是想了解下敌人。”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