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清楚应该怎样形容那种感觉。
在他心里。
除了溪清外，他从未想过把其他任何女人当成恋人或是妻子。
他可以找替身找情人，但是替身，情人永远不可能成为他的恋人，更不可能成为他要共度一生的妻子。
哪怕溪清不选择他，哪怕溪清失踪了，他也一直把身边的位置给她留着。
以前乔念开玩笑时也说过要‘转正’，可他知道她不是开玩笑，是认真的。
所以他次次都冷脸拒绝了她，还提醒她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逾规越矩。
几次过后，乔念似乎死心了，再也没有提过要成为他的恋人。
顾隋从来没有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问题。
但现在，听到乔父说他是乔念男朋友那刻，他竟没有感到不悦。
顾隋立马看向乔念。
乔念猜想他是生气了，于是避开他的视线，对家人说：“我和他出去说两句，马上就回来。”
她把顾隋拉出去，到了安静无人的地方，冷淡地质问：“郑勤要去A国的事，是你安排的吧？”
“是又怎么样。”顾隋直接承认了，并且高高在上地嘲讽道：“他应该感谢我，这个项目大家都抢着去，如果没有我，以他的资历，根本没有机会。”
他说得冠冕堂皇。
乔念握了握拳头。
“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下我和你的事？”这下轮到顾隋质问：“你家人怎么会以为我是你男朋友？”
乔念知道他不喜欢被人摁头莫须有的身份。
更何况这个身份还是男朋友。
顾隋当她男朋友？
她以前倒是奢望过，现在哪敢想啊。
乔念自嘲一声，真假参半说：“你也知道我爸妈很喜欢郑勤，他现在突然要出国，我妈接受不了，再加上那天你在医院抱我，被我哥和我嫂子看见了，他们质问我和你的关系，我只好撒谎说我和郑勤是普通朋友，和你是男女朋友。”
她说话的时候没有去看顾隋的脸色。
等一口气说完，随即又说：“你放心，我有自知之明，不会让你纡尊降贵配合我演戏，过段时间我就和他们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顾隋听了乔念的话，一把火猛窜了出来。
他恨不得当场撕烂乔念的嘴。
可他想了想，又找不到愤怒的理由。
毕竟正如乔念所说，她很有自知之明。
他的确不可能去当乔念男朋友，也不可能配合乔念演她的男朋友。
但尽管如此，心底的怒火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寒着脸，眼中带着愠色说：“你有自知之明就好，不要给我添这种无谓的麻烦。”
乔念的心一下子荡到谷底。
她觉得有点好笑。
分明早就对顾隋没了什么期待，但不知为何，心脏还是会因为他而感到刺痛。
“呵！”顾隋突然冷笑一声。
乔念抬眼看他。
就听他讥讽道：“看看你这副可怜的样子，怎么？是不是郑勤走了你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