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禹靠在沙发上,嘴里正嗑着瓜子。
“哦对。”
张瑞思索了片刻,忽地抬起头来,“这里人多,我就不指名道姓了。”
“我爸呢,是仓库的经理,平时各个级别的东西进出和使用都要经由我爸的手。”
“她爸的身份你们应该都知道,按理说他们是不能随意调用和转卖仓库物资的。”
“但是她爸找到我爸,要求合作,偷偷把这些东西倒卖到王家,王家高价卖到黑市,从黑市上找个赝品再送回仓库。”
“这么说来,那你家应该也不缺钱哈。”
“按理说是这样的,本来我们三家是二四四这么分。”
张瑞端起水杯喝了口水,“但后来她爸一直威胁我爸,要求把那二分利也让出来,不然就去举报我爸。”
“他毕竟身居高位,自然有关系保他,但我爸没有。”
“这趟浑水已经淌了,想脱身也不容易,就算鱼死网破,我家剩我和我妈,日子也难过。”
张瑞轻叹了一口气,“没办法,只能将就着了。”
“但看你考试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她好像还是很怕你呢。”
姜禹回想起在考场中张瑞对着周可欣喊的那句话,能让周可欣对张瑞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可见张瑞家也并没有那么弱势。
“是啊,我们家总不能一直让人压着。”
张瑞嘴角泛起了一抹苦笑,“被夺走了二分利以后,我爸后来又单独跟她爸谈过,当时录下了她爸亲口承认自已倒卖仓库东西的口供。”
“后面他们进行的每笔交易,仓库的流动我爸都单独记了明细。”
“靠着这个,你家完全可以把那个二分利拿回来,甚至还可以多要点呢。”
张瑞摇了摇头,“唉,她家背景强,王家实力大,我们普普通通一个小家,不想再去掺和了。”
“留那些证据,也不过就是为了保全我们自已。”
“这次考试前,我爸单独去找过她爸,要求她爸必须保证我在考场里的安全,不然就把所有事都抖漏出来。”
“所以才有了考场里的事。”
“嗯……”
姜禹点了点头,“你的欠条还在我这,我要一份明细和录音的复件,你能办到吧?”
“可以,等我回……”
张瑞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目光瞟了一下眼前的技师。
“等我弄好了就联系你。”
……
三人一直从凌晨享受到当天下午,才筋疲力尽地回到了各自的家。
刚一到家,姜禹就瘫在了自已的床上。
虽说是去享受了一晚上,但感觉浑身上下都有些酸痛。
尤其是腰。
“呼——”
姜禹长舒了一口气,拿起手机给乡下的父母转了些钱。
自从上了实验中学,姜禹一直独自住在城里,没有回过乡下。
平时周末也只是打个电话,总听父母说在乡下种地,到底种的什么,姜禹一直不清楚。
每次提起要回乡下看看,父母总会连夜赶车过来,陪着姜禹待上半天再匆匆离开。
总之全然不提让姜禹回乡下的事。
“这次考完试了有个暑假,总该让我回去了吧?”
姜禹拿起手机刚准备拨通母亲的电话,却收到了周可欣的消息。
“我爸刚才在局里开会,回来说马上就要出差,还说要把我也带去,他让我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就当是猎诡局的实习。”
“这次出去有一个高级猎诡师,两个中级猎诡师同行,我爸自已也是高级猎诡师,绝对安全。”
姜禹看着对话框,沉思了片刻,随后动手打了两个字。
“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