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柳岳谈起道士,姜禹不禁想起了考场里的王根基,掐了两个诀,没制住诡异不说,还给自已干吐血了。
“不会的。”
柳岳摇了摇头,“但周局那个会,所以我一直都不太想让他用。”
“别说闲话了,小心点。”
姜禹抬头一看,在前方大概十米左右的位置,浓雾中有一个低矮的砖瓦房,房屋中散发出猩红色的火光。
清脆的打铁声从中传来,一声声响动敲得两人仿佛心尖都在颤动。
“我走前面,你跟紧我。”
柳岳手握咒火,站在了姜禹跟前,两人一前一后,缓步来到了砖瓦房前。
“有人来了吗?”
一个身材佝偻的光膀子老头低着头站在门前的铁砧旁,一手握小锤,一手持钳,正在敲打铁砧上的一块红色的铁器。
“大叔,您这里能打铁吗?”
柳岳站在打铁铺门前沉声问道,余光不时瞟向四周,似乎在寻找刚才那个引路的身影。
老头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抬起头来,满是皱纹的脸上,一双眼睛血红无比,眼中无神,似乎是个瞎子。
“我既能打铁,又能烧瓷,你想要什么?”
“爹爹。”
房屋内,一声清澈的声音传来,后院门帘掀开,一个身着丧服的长发女子飘了过来。
姜禹柳岳二人定睛一看,正是刚才鬼新郎身旁的诡异。
方才她长发披散遮住了脸,现在却把长发梳到了脑后,拢起扎成一束,露出了一张铁青发黑的脸颊。
在她的右脸旁,还有一块明显的烫伤痕迹。
“爹爹,是有客人来了吗?”
丧服诡异搂住打铁老头的胳膊,抬起头瞟了姜禹和柳岳一眼,嘴角浮起一抹阴笑。
“妮儿啊。”
老头听见丧服诡异的声音,连忙放下了手中的小锤和钳子,颤颤巍巍地转过了身。
“妮儿,是你吗妮儿!你回来了?!”
老头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抚摸着丧服诡异的脸颊,佝偻的身体又向前凑了凑,扬起下巴,一双无神的瞎眼似乎想极力看见眼前人的长相。
“爹爹,是我呀爹爹。”
丧服诡异怀抱着老头,头却扭过来死死盯着姜禹和柳岳。
“妮儿,他们肯放过你了吗?那个畜生小子肯放过你了吗?”
“没有。”
丧服诡异摇了摇头,“他们不肯放过我,他们逼我和堂哥成亲,我该怎么办啊爹爹,我怎么办?”
“妮儿,妮儿!”
听到丧服诡异的话,老头语气逐渐激动起来,浑身也开始颤抖。
“爹对不起你啊!妮儿,你快去躲起来。”
老头把丧服诡异向后院推了两下,“你去躲起来,爹去找他们。”
“爹去帮你讨个公道回来!”
老头说着,回头从烧铁的高炉旁拿起了一把长柄铁锤。
他握着锤柄,把锤头从炉口伸了进去,不过片刻,再取出时,锤头已经变得通红,上面还燃着火焰。
“妮儿,快跑。”
老头双手持锤,浑身肌肉骤然紧绷。
看着不过一米六的佝偻身体,上半身却如同覆盖了一层肌肉铠甲。
他浑身黑气散发,转身看向了站在门外的姜禹和柳岳。
“你们跟那群畜生也是一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