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离开后祠堂发生的事情,林逸就不太清楚了。
或者说,那并不重要。他一向是个【着手眼前】的人。
先把眼前的病人治好再说。
其他的病人他也不是放弃的意思。而是一个一个地来。
村民们要是有其他病,轮到他们的时候,总能治好的。不着急。
“医生治病,其实也是一种艺术。”
以前的林逸当然不可能产生这样的感悟。那就是一份脚不沾地的工作,哪有啥艺术不艺术的?
但最近,成为了诡异医生后,林逸倒是越发有这种感悟了。
他可以纯粹地享受“治病”的快乐。
至于诡异是咋想的,关他啥事儿?
就像现在这样,那个被吸食了血肉的村民躺在那儿,气若游丝,林逸也不着急去管他。
林逸本人,正专注着手上的镊子,镊子上夹着一只一动不动的血虫,他的动作慢条斯理,拆分、研究,主打一个忘我。
唯有那个村民快要清醒过来时,林逸会让一旁的蒋娟给那家伙来一下物理麻醉。
蒋娟心中惴惴,握着棍子的手有点抖。敲一下,没让着村民晕过去,又赶紧多敲了几下。
林逸没忍住多看了蒋娟两眼。
这家伙,是个人才啊!
林逸怎么看不出来,蒋娟就是故意的呢?
她就是想让那个村民多挨几闷棍,多吃吃苦头。
她的心态还挺强大,似乎已经调整好了状态,知道怎么暗搓搓地报复人了。
这跟蒋娟一开始那憨厚乃至木讷的形象不太搭。
注意到林逸的眼神,蒋娟立刻放下了棍子,也不敢隐瞒,恭敬道:“对、对不起……我、我就是太恨他们了……”
她平等地仇恨着村子里的每个人。
就连从这里逃走的希望,都不肯给她!
林逸耸耸肩,“无所谓。我不在乎过程,只在乎结果。你办好了事情就好。”
最后这个村民是晕过去的,就是结果。过程中蒋娟多敲了多少闷棍,跟林逸有很大的关系吗?
林逸继续扭头研究起了镊子上的东西。
而对蒋娟来说,林逸的默许就是最大的认可!
蒋娟将手中的棍子握的更紧了,并且神色振奋:她、她好像知道诡异副本该怎么玩了!
林逸研究了一通,又看了看躺着的村民、和蒋娟的女儿,“我知道该怎么给他们提供治疗了。”
虽然他没看到祠堂里的【仪式】,但像林逸这种【专业】的医生,难道还得完整参与仪式才能治病?
那当然不需要。
血虫、小女孩、村民都在他这儿,啥情况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蒋娟眼里迸射出惊喜的光芒。
她自然是不管那村民的死活的,但听到林逸说已经想好怎么救女儿了,那就是最大的惊喜!
她恨不得再次给林逸跪下!
但蒋娟又想到了林逸之前的态度,只能按捺住了这种心思,继续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棍子:她得赚钱!得成为有用之人!才能报答林医生的大恩大德!
手术室内恢复安静,蒋娟就差屏住呼吸了。
她担心自已搞出不该有的动静,会影响林逸的治疗。
林逸先处理了那个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