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人一起回了张家,周正说自已有点累没有吃午饭就回房间去了。
我们三个午饭后,稍微休息了一会。然后一行人就一起往村口去了。路上我还特意掏出手机看看,确实像周正说的那样,电量一直都和我来时一样,原来这就是没有时间的流动,这说出去恐怕都没人相信,太科幻了。
“我注意到你经常在看手机,我的手机一直都没有信号,难道你的有吗?”刘泽走在我旁边问道。
我看到尚晓瑶走在前面,看样子是没打算加入我们的谈话。周正则是落在我们后面,慢慢地走着,看着像是很累。
“信号?哦对,好像是没有信号。”被他一提醒我才意识到,手机上的信号标志一直是空的,那还真是怪啊,任务短信是怎么发进来的啊?
“那你一直在看什么啊?”说着他摸了摸鼻子笑笑,“哈哈你别在意啊,我就是随口问问,好奇而已。”
“没什么啊,就是看看时间。”我随口答道,其实也就是看看时间而已。
“那你有没有。。”他话还没说完,周正就走到我们旁边拍了拍刘泽的肩膀说:“你女朋友的方向感似乎挺好啊。”说着还朝着尚晓瑶的方向努了努嘴。
被他这么一打断,刘泽也没再说下去了。“确实哈哈,我们之前也常常一起去古镇村落,她可比我厉害多了。”
“快走吧。”我们都加快了脚步,跟上走在前面的丫头。
到了村口,头天晚上天黑看得不真切,现在才真正看清楚这棵树。拔地参天的老槐树,像擎天的巨伞张开在半空中,几百根红色的布条从枝枝桠桠上垂下来,微风拂过却仍是一片静谧。不自觉背后起了一丝的凉意。
“你们看,那上面写的有字。”尚晓瑶喊道。
她这一说,我才注意到的确每根红布条正中都有一个字,但看不清楚。
“让我来。”说着我就上前去打算爬上树摘下一条看看究竟写的是什么字。
“年轻人,你站住。”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槐树的一侧响起,接着一位头发皆白,面目很是慈祥的老奶奶颤巍巍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年轻人,这棵树爬不得啊。”她边走边说道。
我停下动作,“对不起老人家,实在是冒犯了,我们是想弄清楚那布条上写的什么字。”
“我姓朱,你们可以叫我朱姥姥。那布条上啊,写的是个“封”字。”
“是风门村的风吗?”周正问道。
“不,是封闭的封。”
“看来这个朱姥姥是念过书的。”我想道。
“为什么是这个字呢?挂在这树上是什么意思啊?朱姥姥。”尚晓瑶甜甜地喊了她一声然后问道。
朱姥姥笑了笑,“好孩子,许多年没有听过人喊我朱姥姥啦。”她满面的笑容,不知怎么,竟看的我有些难过。
“这里出不去,进不来,自然是封。”朱姥姥说道。“孩子,听话,这树你们不要碰,我不会害你们的。”
“那这树有多少年了?”
“那可就久咯。自打我记事起,这树就这么大,这布条就挂在上面。没人去碰也没人敢碰的。你们千万要听话啊,孩子。”说着她咳嗽了几声,已是风烛残年而且素昧平生的,朱姥姥确实没什么理由害我们。
“我们记住啦朱姥姥。”朱姥姥听到尚晓瑶又这么喊她,心满意足地点点头,转身往村子里走了。
“好孩子,好孩子呀。”
我们见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便打算回去了。“对了,你们要离水远一点,孩子,记住我说的。”还没走出多远的朱姥姥又回头对我们叮嘱道。见我们都点了点头,她便又转身继续走了。
“水?你们来的时候见到有小河了吗?”我问道。
“没有。”刘泽否认道。“连个臭水沟都没有见。”
“是不是说我们喝的水啊?”尚晓瑶担心道,“难道我们接下来的日子都不能喝水了吗?那,喝汤算不算?”她皱着眉,显然完全接受不了这件事。
我们都没出声,各自思索着朱姥姥方才所说的话,往张家宅子走去。走出一段距离,没见周正。我回头喊了他一声,他这才小跑几步跟了上来还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也没太在意。
回去的路上,尚晓瑶问道,“你们有没有听过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里不栽槐的说法?”
“我在。。嗯。。我倒是听过这种说法,但是不明白其中缘由。”我回答道,还是之前在一个恐怖本里看过的这句话,差点就脱口而出了,那就真是露馅了。不过我还真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讲究。
“桑树呢是因为‘桑’同‘丧’,出门抬头见桑,那就意味着有丧事即将发生,不吉利。而柳树,‘柳’同‘流’,前门聚的财又从后门流走了,自然也是不行的。”尚晓瑶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看不出来呀,你的知识面挺广呀,不愧是大学生啊,厉害厉害。”我真是打心底里佩服,“那这个槐树呢?”
被我一夸奖,这丫头更起劲了,“至于槐树嘛,这个槐字怎么写呀?”
“木字旁加一个鬼字。”
“对,就是这个鬼字。槐树在风水上属于阴木,阴气非常重,被称作木中之鬼。你想啊,谁家要是在院里种上这么一棵树,那还不天天群鬼院里开会啊。”说完,她得意洋洋地冲我笑笑,还回头看看刘泽,一脸炫耀之色。
刘泽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看来早就习惯这个女朋友到处表现啦。
我看了看追赶上来的周正,双手插在黑色长裤口袋里,不知道有没有在听这丫头说的话,这人怎么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啊。
“真如这丫头所说的话,那这村头,这么大一棵老槐树,得聚集多少阴气啊,得有多少鬼啊。”我心想着又回头看了看那棵老槐树,“诶,你们觉不觉得刚才在那棵树底下还挺凉的啊。我都有点起鸡皮疙瘩了。”
“的确。”周正难得开口说了句话。
“这就对啦,阴气嘛。”尚晓瑶带着一股老成的口吻说道。
“你们注意到没有,大夏天的那里居然没有听到知了的叫声。”尚晓瑶又说道。
“是啊。”刘泽回答说,“我刚才就觉得哪里不一样,太安静了,咱们在外头,到处都是知了没完没了烦人得很,刚才乍一安静,反倒觉得奇怪了。”
“对了,朱姥姥说的离水远一点,你们有什么想法?”我问。
大家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一路上也没有再碰到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