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掌柜突兀的脸上生起了红晕。
怎么会?
怎么可能?
自已三十好几了,怎么会有小姑娘的扭捏心态?
她快速的别过头去,假装只是寻常,马上转移话题。
“小二,这位客官很特别,给这位客官加两菜,算我的!”
“哎,好勒!”小二匆忙嘿嘿一笑,跑向后厨。
客人们又是一阵哄闹,女掌柜应付了一会儿后,以有事为由离去。
随着女掌柜的离去,哄闹逐渐平息,酒馆内的人开始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酒足饭饱。
韩直歪歪扭扭的走出小酒馆,女掌柜一事,他只当生命中的一次偶然的邂逅,长得好看的女子到处都是,自然不能见一个爱一个,见一睡一个,他可不是人渣,他可不是种马。
与他同出酒馆的有一位路人,白发苍苍,善意提醒韩直。
“男子汉大丈夫,当挺直脊梁,当顶天立地,怎能屈居女子之下?!”
话说的很隐晦,委婉的说就是韩直的脊梁不直,丢人了呗。
以男子为尊的世界,出现这种评价很是正常,韩直并未生气,报以微笑:“我不否定你的大男子主义,但我去过一个男女平等的地方,人人生活和谐,幸福且快乐。女人不一定非要做男人的附庸。”
白发苍苍路人拧着眉头,十分不解;“等等,你是说,男女平等?”
“然也。”
“你赞成?”
“然也。”
“满嘴荒唐言。”路人摇了摇头,深表嫌弃,拂袖而去。
韩直哈哈一笑,摇了摇头,并不在意,对这个世界来说,男女平等的观念太过超前。
而楼上的一位女子却很是在意,她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嘴里不断默念着“男女平等”。望着韩直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语。
直到小二的出现,打乱了她的思绪。
“掌柜的,我从杂役弟子嘴里打探到了那人的消息。”
“快讲。”
“那人名叫韩直,是七星宗的杂役弟子,看守宗门墓地的。”
“啊……墓地?!”女掌柜有些惊讶。
“掌柜的,你不会看上他了吧。”小二见女掌柜的情绪飘忽不定,他甚是好奇。
“怎么会呐……”女掌柜表达否定的意思的时候,却不自觉的点了点头,旋即,意识到了自已的异常,又如同拨浪鼓似的摇头。
…………
酒醉的韩直,歪歪扭扭,步履蹒跚的在大街上闲逛。
这是他自重生以来,从来没有过的轻松。
他时而逗逗路边玩耍的孩童。
“哎,叫老子声爸爸,爸爸给你卖冰糖葫芦吃。”
“哇…哇……麻麻,有人欺负我。”
时而与路边卖古玩字画的侃大空。
“十两银子,有些贵了!”
“不贵,我这青花瓷可有三百多年历史了。”
“看起来像好东西,我说个数,你能接受咱就成交。”
“多少!”
“一两!”
“滚。”
“好勒。”
时而与卖小吃的还还价。
“五文钱一个?十文钱给三个不?”
“客官,实在不好意思,小本买卖,不能还价。”
“好好,给你十五文,来三个。”
“哎……哎……客官,别走啊……钱给了,炊饼你还没拿走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