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在!”
“这是本宫的手牌,交给你一桩密令,速去查探,天黑之前必须回禀。”
“是!”
鸾凤宫。
“左边……重一些。”
“是,娘娘。”
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加了些手劲儿,一不小心捏到了不该碰的地方,他慌忙缩回手,却被对方一下子攥住。
“继续。”张皇后低喘了声,下令道。
“……是。”
殿门突地被踢开,重重地脚步声夹杂着一连串惊呼,灌入殿内。
“殿下!太子殿下!您不能——”
“滚开!”
夏侯芷大步踏进,一眼便察觉到房内暧昧的情形,她厌恶地皱了皱眉,冲着那小太监低斥道:“你也滚出去!”
张皇后虽然心中不悦,但也没阻止,拢了拢衫子,起身走到宽椅旁坐下,端起茶盏抿了口,道:“这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刺激,大晚上的,竟跑到母后这里撒野来了?”
“我的人,母后你为什么要动!”她咬着牙根,低吼道。
张皇后掀起眼皮,丝毫不慌:“你的人?你知不知道,你招惹的,是谁?”
“不管是谁,儿臣我——”
“你不得不管。”妇人打断了她的话,冷冷道,“大理寺现任寺卿递交给你父皇的折子,你应该也窥见过一二了吧?谢闵宗请求告老还乡、颐养天年,而三司联名举荐的下一任人选,非段垂文不
作二想。”
“最多月余,他就将成为大夏史上最年轻的大理寺卿,官拜正三品。”
“同时,段侯爷亦年事已高,虽然段垂文至今没有世袭的打算,但小侯爷这个头衔,早晚要落在他身上。”
“那又如何?”夏侯芷沉声道。
不错,这些事,她的确已有耳闻。
亦或说,她早就心中有数。
继任的时间虽然提前了一些,但也八九不离十。
众望所归,情势所需,父皇不得不重用段垂文。
即使今生他们的关系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但她在这方面从未插手过。
身份、地位、荣耀……都是那个男人应得的,
以他的能力,其实早就该叱咤朝堂。
张皇后嗤笑了声,道:“女人,果然是一旦动了情就会变得愚蠢,你还没明白么,这样一个男人,怎么可能终身不娶,甘心臣服于你脚下,成为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
夏侯芷蠕动了下嘴唇,欲反驳说段垂文就是会,但这毕竟是他们之间的私话,她完全不想解释给对方听。
而张皇后似乎一眼看穿了她心里面的话,欠了欠身,继续道:“就算他愿意,那也不符合得你青睐的条件,正如我之前所说,你日后是要有皇嗣的,若是出身低微的男子,还能一直养着。”
“可是以段垂文那样的身份……呵,为避免出现朝政动荡、野心谋权等情形,只能去父留子,彼时,他还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