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过了,被掳走的那几名少女,确实是阳年阳月阳时出生的,包括高秀秀。”
“另外,卑职按照您的交代,前往高秀秀出事那天去过的古玩店,店家说,高小姐在言语间的确透露过自己的生辰,说自己是天生的福气命。”
对面,夏侯芷倚靠着软垫,姿态十分放松。
一只漂亮的小鸟栖息在她的左手上,赫然是那天掠过肩头的那只。
她抬起指尖,一下一下捋着鸟儿瑰丽的羽毛,时不时逗弄两下,玩得尽兴了才悠悠道:“你是说,詹鸿光没撒谎?”
“按照目前已知的情形来说,没有。”
“嗯……”
鸟嘴盯着自个儿的小宠,心里担忧又不敢说。
“对了,还有件事,不知重不重要。”
“讲。”
“那店家还说,有另一拨人也来问过他相同的问题。”
长指顿住,她扬起薄薄的眼皮:“另一拨人?”
“衣着普通,瞧不出来历。”
夏侯芷沉吟片刻,微微颔首:“知道了,这件事,先放一放吧。”
“是。”
她欠了欠身,从身边小案上拈了粒金黄的小米递到小鸟嘴边,噙着笑看着它吞下后,淡淡道:“这次回来之后,就别出去了。”
一听这话,鸟嘴顾不上紧盯着小宠了,满脸难掩诧异:“为什么?是卑职哪里做得不够好吗?目前已经有些线索了,只是如今是冰封期,等明天春夏,昆仑山脚的冰雪融化……”
“人马不撤回,只是你不用继续跟
着。”
“可如果卑职不在,那些人恐怕不会尽心尽力,彼时皇上心有不满,追责下来……”
夏侯芷脸上的惬意消退了些,眸底浮起阵阵阴冷和苍凉。
片刻后,她吁了口气:“不用担心,本宫自有办法。”
尽心尽力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如今的她,只想好好活着,连带着身边的亲信一起。
那些争功争利的活儿,谁爱干谁干去吧。
“啾啾!啾啾!”
小鸟吃完米粒,开心地蹦来蹦去,逗得阴云密布的脸重新漾起了笑意。
“殿下。”鸟嘴犹豫片刻,忍不住道,“您今天好像……心情不错?”
岂止不错,简直可以说太好了。
年初纳美妾的时候,都没见对方笑得如此灿烂。
“嗯,不错。”夏侯芷坦然承认。
“那……”鸟嘴鼓起勇气道,“能把飞将还给卑职吗?”
“不能。”
说着,她恶劣地一翻手,小鸟儿扑腾着翅膀,大头朝下直直栽落,又被她一把捞住。
“啾……”飞将恹恹地鸣叫着。
果然,没有哪一颗黄金米是白吃的。
太子依然是那个太子,和善什么的,不过是假象罢了。
处理完乱七八糟的政务,日头已经偏西。
夏侯芷坐在软轿内,略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感到小腹有点不舒服。
掐指一算,月事快来了,顿时觉得头更痛了。
落了轿,她加快脚步,想着回去先喝碗糖水缓一缓,刚拾阶而上,一道微弱的声音传来。
“皇、皇
兄……”
她狐疑转头,东宫门口的石雕后方,探出一张怯怯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