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麻烦,便拒绝道:“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你若是有心,就待婚约解除之后,再来找我吧。”
说完后,她便举步欲走,裴远昕忙一个箭步拦住她道:“在我解除婚约之前,你都忍心不见我吗?难道你就不想我?就算如此,我每天想你了怎么办?”
苏卿晨被他猝不及防的情话撩得面红耳赤,正愁不知如何脱身之时,院内传来宇文泽的声音:“苏姑娘,问诊的时间到了。”
两人侧身一看,宇文泽不知在何时已然进到院中,正立在那里看着他二人,苏卿晨连忙借机岔开话题,应道:“知道了,宇文大哥。”说着便快步往房内走去。
裴远昕见佳人离去,便背手直视着宇文泽道:“宇文兄,今日来的较以往早了不少啊。”
宇文泽道:“苏姑娘昨日受了惊吓,我今日自然是要早些来问诊。”
裴远昕当然不信这话,但举目往他脸上看去时,却见宇文泽脸上一片淡然,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宇文泽朝他略微示意,便提着药箱进屋去了。
和往常一样,宇文泽诊完脉后,苏卿晨便将他送到房门口,眼见裴远昕还在院中没走,她干脆将房门一关,回身躺到卧榻上闭目养神。
昨日她有幸见到慕天白与夏目朝冈这当世两大剑术高手过招,心中的震撼非同小可,闭目之间,便在脑海里将她所见的对决招式一一拆解,凝神体会,
唯一遗憾的是,那时她忙着逃跑,并不能将这场对决尽收眼底。
思索了半晌,她睁开眼睛,起身走到那蕉夜琴边,信手弄起弦来。
她心中所思皆是昨夜的巅峰之战,曲随心动,起手便是一首《剑胆琴心》,接着又抚了一首《林冲夜奔》,一首《将军令》,琴声中竞皆杀伐之色。
弹着弹着,她又想到,老是打打杀杀的不好,遂将曲调化作绕指柔,弹了一曲《梁山伯与祝英台》,最后以一曲《高山流水》收尾,才算是勉强肃清了神思,回归平静。
抚完琴后,她兀自又发了一会儿呆,这才感觉有些饥肠辘辘,想来已经快到午时,便打开门走了出去,路过凉亭时竟然发现,裴远昕和宇文泽还在凉亭里喝茶聊天。
她大感意外,微皱了眉头看着二人道:“你们怎么还没走?”
裴远昕与宇文泽互视一眼,顿时都觉得自己被嫌弃了。
裴远昕道:“任姑娘邀请我们留下来用午饭。”
“什么!”苏卿晨大惊失色,忙走到厨房去找任云瑶对质。
任云瑶无奈道:“他们两人一直在那亭中喝茶听琴,谁都没有要走的意思。眼看就要午时了,难道我这个做主人的,还能不顺着往下问他们一问吗?”
“你问他们要不要留下吃午饭,然后他们就答应了?”苏卿晨道。
任云瑶点点头,“对呀,答应的可爽快了。”
苏卿晨头痛地抚了抚额头,一副苦大仇深状
,“云瑶,我不想让他们吃我们家米。”
任云瑶道:“你以为我想啊。四个人的饭可比两个人的麻烦多了,你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苏卿晨一看,自己本是过来对质的,现在不仅目的达不到,还要留下来当苦力,登时对外面那两个男人的埋怨之意更深。
凉亭里,宇文泽道:“苏姑娘看起来,好像不太欢迎我们留下来用饭。”
裴远昕笑道:“卿儿她对于吃的,一向很是在意。”
宇文泽暗想,从他和苏卿晨的相处中,倒是没发现这点,遂有些吃味地问道:“裴兄对于此,难道是有什么有趣的经历吗?”
裴远昕道:“按照卿儿刚才的表现,估计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苏卿晨一边帮忙做菜,一边在心里腹诽。她实是不愿意见到裴远昕,因而对于他留下来吃饭,也感到非常不忿。
至于宇文泽,这段时日给她看病,他倒是劳苦功高,请他留下用饭倒也没什么不妥,只是昨夜她好不容易才帮他试出了秋岚的心意,此时他不趁热打铁,回去和秋岚一起用饭,倒是白费了她这一番良苦用心。
忙活了半晌,任云瑶将饭菜端到厅里,又给几人添置了碗筷。
苏卿晨不甘不愿地坐下,盯着宇文泽二人,就像他们欠了自己百八十两银子一样。
宇文泽被她盯得颇有些不自在,裴远昕倒是见怪不怪,拿起筷子夹起一口菜尝了尝,顿时赞不绝口。
宇文泽一
听,也好奇地试了试,发现这几个菜的味道果然都很不错。
任云瑶笑着介绍了哪些菜是她做的,哪些菜是苏卿晨做的,裴远昕二人听罢,大赞了她们的厨艺,苏卿晨却是不咸不淡地看着他们,一顿饭吃的味同嚼蜡。
好容易捱到吃完饭,看着被一扫而空的盘子,苏卿晨心想这两人倒是给面子,刚准备起身收拾碗筷,任云瑶笑着道:“师兄,裴大哥,你们吃饱了先坐这稍事休息,一会儿还有我们这顿饭的重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