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喵的,萧厌竹手劲儿怎么这么大啊!
偏生她还不能挣脱,只得委屈巴巴地吸了吸鼻子,呼气吹了吹自己已经被捏得红红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郁山蝶感觉自己在吹气的时候,萧厌竹的手似乎轻微颤抖了两下。
她还想再试试时,忽然听到宗主带着低沉怒意的声音地传了过来。
“不从?”
郁山蝶探了个脑袋瓜往外看去,只见宗主一脸阴沉地站在晴元木的阴凉处下,胡子被气得一抖一抖的。
“宗规里是如何写的,本君想你应该比本君更清楚。你要为了一个小小内门弟子违背宗规吗?”
“违背又如何?”萧厌竹一双凤眸古井无波,冷冷开口回应道,“本座不想做的事情,没人能强迫得了。”
他说罢,不再理睬对方,将郁山蝶拽至身前,显然已经耗尽了耐心,准备带着她离开。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本君无情了。”
宗主沉沉一挥袖,整棵晴元木忽然疯狂向上生长起来,将众人头顶严严实实地遮了起来。
与此同时,画舫边缘挂着的烛灯也随之亮了起来,不过光线并不太盛,照得周围暖晕一片。
宗主这才满意地笑了笑,冲身后拍了拍手。
“诸位长老,大家都听到了吧,萧厌竹他果然觊觎宗主
之位,此等大逆不道的行为,该当何罪?”
话音落地,从画舫两侧走出一群人来。
大部分长老都召出了自己的本命剑,也有少部分召出的是琴或者笛,甚至还有一位召出的是锅铲。
郁山蝶认出来了这位拿锅铲的长老,是水苍仙君。
在他身旁,站着的是执剑的盈袖仙君,脸上带着些玩味的神情,让人有些捉摸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这些高级法器一出现,整个前舱被这些花里胡哨的光反射着,一下亮如白昼,连晴元木的叶子都染上了一层斑斓的光斑。
“自然该按宗规处置,”一位郁山蝶看着面生的长老开口道,“觊觎宗主之位乃是大忌,须得拔除灵根,逐出宗门。”
郁山蝶从姜盈袖身上上收回视线,回味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人说的是什么。
!!!
狗比师尊觊觎宗主之位?
还要被拔除灵根,逐出宗门?
不是,这都哪跟哪啊?
明明刚才宗主的注意力不是还在她身上吗?怎么忽然就要对狗比师尊施以这么重的刑罚了?
她的目光在萧厌竹和宗主之间来回打转,电光火石之间,忽然想明白了什么。
宗主将原本待在宗门的众长老全都召集过来,显然不可能是为了她一个小小的内门弟子。
这……这明显就是有备而来啊!
她想到这儿,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也就是说,宗主一开始打的目的就是要对狗比师尊出手。
至于她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微
不足道的借口罢了。
郁山蝶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下巴,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可是……宗主怎么就一定知道狗比师尊会为她说话呢?
还没等她想明白,萧厌竹就已经召出了他那把辉光熠熠的龙吟剑。
在他挥剑的瞬间,一条身形矫健的银龙从他袖口飞出,盘旋在众人上空。
一时间,灯火被云雾吹得明明灭灭,众人的影子闪烁不停。
萧厌竹以剑尖指向宗主。
“本座再说一次,本座不想做的事,没有人能强迫本座。”
他的目光不疾不徐地扫过众人。
“诸位,想挑战本座大可以出手,但若是残了伤了,本座概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