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双膝跪地,额头一下又一下,重重砸在地砖上。
张勇挥手示意,齐鸣走出牢房,很快,拎进来一只夜壶。
狭窄且不通风的牢房里,很快充斥隐隐的尿骚味。
张勇:“这是主人昨儿排出来的精华,大口喝下去。”
少年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掌。
双手十指指甲,竟全部不翼而飞。
被黑红色的血痂代替。
没人知道,地牢内的十九天,少年是怎样度过的。
接住夜壶,少年深吸一口气,仰头就灌。
齐鸣满脸谄媚笑容,“馆主,我跟你保证过,不论再硬的骨头,落到我手上,保准调教的服服帖帖。”
“咱武馆如此之多条狗,九成都是出自我手。”
张勇:“做的不错,一会随我同去黄府。”
齐鸣激动道:“多谢馆主栽培!”
——
很快,少年喝光夜壶中的黄液。
不敢看张勇、齐鸣,也不敢放下夜壶,只能微微低垂着脑袋。
张勇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少年。
牢房内,死一般寂静。
“齐鸣,你确信这条狗当真被磨灭了反骨?”
“这……”
知人知面不知心,齐鸣张了张嘴,却也不敢拍着胸脯担保。
张勇:“齐鸣,你知道你与薛超最大的区别在哪吗?”
齐鸣:“弟子愚笨,请馆主明示。”
张勇:“同样的问题,薛超肯定会信誓旦旦。”
“若非四姨太也姓薛,且还是长姐,我早将那废物剁碎喂狗。”
齐鸣:“馆主重情,弟子钦佩。”
张勇:“去,将人带来。”
不多时,三人进入牢房。
除了齐鸣,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女孩。
大的那个,约莫十一二岁,小的看上去只有七八岁。
看清两个女孩的瞬间,跪在张勇身前的那少年,立马将脑袋深深埋了下去。
“大兄。”
“哥哥。”
两个女孩轻声呼唤少年。
碍于张勇、齐鸣,不敢靠近少年。
张勇:“抬起头来。”
少年艰难抬头,满是血污的脸庞上,屈辱的泪水滚滚而下。
张勇:“证明给我看,你不在做人,而是一条匍匐在我脚下,最忠诚最听话的狗。”
“褪去你二妹的衣裳,当着你三妹的面,怼了她。”
“你不是小孩子,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少年放松的手掌,慢慢握成拳头。
被钳子生生拔去指甲后,结了厚厚血痂的指头,因积压而流出鲜血。
咯吱咯吱咬牙齿的声音,清晰可闻。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