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开始之前，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牧筝桐伸手捂住于望秋凑上来要亲的唇，在他疑惑不解的目光中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那个，先等一下……”
掌心被人啄了一口。
于望秋瓮在她掌心说话：“还要什么？”
要……
牧筝桐的视线落到自己腕骨装饰用的丝带上，那是一个jg致漂亮的蝴蝶结，r白半透明的se泽，和自己身上的衣裙同样的材质。
她看着，伸出另一只手ch0u掉了它。
然后双手捻住，覆上了面前人的眼睛，绕去后脑打了个结，系紧了。
但转变很突然。
“桐桐？”
只是蒙上了他的眼睛而已，于望秋的语气一下紧张起来，带着不安的颤抖，还想伸手扯下它。
牧筝桐伸手过去给他捏住：“我在呢，怎么啦？”
手指剧烈颤抖一瞬后慌乱将她握紧，于望秋的声线也发颤，像是绷紧的琴弦，在空气中嗡嗡划出残影，指尖一拨就要猝然尖叫。
“我、害怕……”
害怕黑暗和虚无，害怕睁开眼也无法看见她的感觉。
分明没有完全失去视线，那只是一层浅白的纱质布料而已，睁着眼还能看到外面有朦朦胧胧的人影，可就是看不清。
看不清她。
这样的落差陡然让于望秋回忆起很久很久以前，在他还无能为力只能被关进暗房的时候。
想起最初喜欢上她，又只能躲在角落里窥伺，不敢将自己肮脏的yuwang暴露在她面前的时候。
那时候也是这样。
她的影子一直都是模糊的、不清的、无法触碰的。
这让他惊惶，开始怀疑这段时间得来的一切不过是海市蜃楼、梦中泡影。
再睁眼，她就会消失。
可是……
“于望秋？你很害怕吗，那我、我把这个取下来。”
她好担心他。
手指已经覆上他后脑，也和它的主人一样慌乱，好几次都没能成功找到那个结，半晌才0住了它，将要ch0u开。
于望秋更快地摁住了她的手：“不用……”
“可是你……”
于望秋拢紧了她的手指，把脸往面前馨香温软的身t里埋，用力揽住她，蜷起肩背躲进她怀中，汲取可以心安的力量：“不用，我没事、没事的……”
牧筝桐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是害怕看不见吗？我还是取下来吧，我好担心你。”
清冽温软、又藏着一gu懊悔的忧虑。
“没关系。”于望秋在她怀里摇头，逐渐回复平稳的语调：“是你的话，就没关系。”
“但是……”
“真的没事了。”
还是看不清，于望秋仰头望着虚幻朦胧的人影，感受着贴在一起真实温热的身t，成一个索吻的姿态：“主人亲亲小狗，让小狗知道主人在就好。”
温软的吻立刻落了下来。
不含q1ngyu，尽是安抚。
“好些了…吗？”
“嗯。”于望秋点头，深x1着气更用力抱紧她，只用眼下可以用到的唯一的方法确认她的存在。
“不用担心了，如果主人想蒙住小狗的眼睛，那就让它被蒙住吧，我们可以继续刚才的事，让小狗确认……”
语气慢下去，于望秋吻着她心脏外的皮肤，闭上眼，任自己的世界彻底堕入黑暗虚无。
“让小狗确认，主人一直会在小狗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