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一个诗会规则你搞上大夏律法?你怎么不黄婆卖炸弹机关枪呢?
“皇后娘娘,臣有一言。”
这时,裴砚权清冽分明的声音自角落里响起。
他坐在软榻上,看不出腿疾,乍一瞧就是芝兰秀色的文臣。
只可惜,在座的无一不知,裴砚权的腿因为六年前那场事件,毁在夏岁安手里。
何皇后眼神惊诧,没想到这位首辅会出声。
“有话但说无妨。”
裴砚权摆手一礼:“先前诗会开幕,娘娘曾言‘随心而作,畅所欲言’,二公主只不过是将娘娘的话当做金科玉律。”
“她痴傻却也诚心——”裴砚权话锋一转,“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该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抓着小辈错处不放,也非贤后之举。”
裴砚权嘴角微勾,浅浅一笑。
首位上的何皇后被那如蛇的眼神一瞧,竟觉身体发寒。
“裴首辅所言甚是……李小姐你继续罢。”
夏岁安没有意料到裴砚权会为自己发声。
她已经准备指着皇后发癫说:“我祖母太后都不敢这样骂我,嘤嘤嘤,你是想做我祖母的母后吗?”
没想到裴砚权出声帮她刺了皇后一嘴,让她的母后论未出道而崩殂。
李昭月见发难失败,也不出简单的启蒙诗了,她念道:
“烟笼寒水月笼沙,接下一句。”
夏岁安回头捧起垂涎已久的,夏玄烨案几上一块红西瓜,
“烟笼寒水月笼沙,嫦娥改行卖西瓜!”
哄堂大笑。
夏玄烨眉头紧锁,凝重地盯着自己案几上切好的西瓜,“谁摆在这的?”
夏泽言被夏岁安作的诗逗笑,他神情不由放松了几许,不像以往那般紧绷,手一伸,拿起夏玄烨桌上的西瓜。
一咬,鲜甜爆汁,好吃。
夏泽言能想象得到夏岁安一边作诗一边吃西瓜时,心里又多愉悦。
好像……当个无忧无虑的傻子还挺好?
夏玄烨连忙将自己的西瓜,挪到离夏泽言最远的那边。
虽然他很嫌弃这被小傻子提诗的西瓜,但那也不能给夏泽言吃!
“二公主真是爱胡闹,上一首尚且有些歪理,这一首前不搭尾后不搭调的,做的仗势还这般大,真是让人看笑话。”
李昭月回过神,吸取上一轮的经验,出声讽刺。
夏岁安用迷茫眼神看她,“你说西瓜是不是圆的?月亮是不是也是圆的?”
“嫦娥是不是要奔月?”
“西瓜里有没有汁水?”
“既然都是的话,那我的诗句就没错咯!”夏岁安用拳头拍手心,一脸替李昭月恍然大悟的神情。
“对了,和你们说个笑话,净坛使者问,你这西瓜保熟吗?嫦娥答,我能卖你生瓜蛋子?”
“……”
“噗嗤。”夏玄烨笑得很大声,连几步远的夏岁安都听到了。
夏岁安没有退缩,挑衅地朝李昭月伸出手臂,食指微勾,
“来啊,继续呀。”
李昭月已经气红了脸。
夏岁安挑衅的动作一出,她便想起一年前的京城第一美人评选。
就因为夏岁安是公主,她只能在风华榜里屈居第二。
何其不甘!
李昭月率先打破规则,冷嘲:“公主殿下,臣女先前为公主献诗一首,公主是不是也要献一首给臣女,两两才算公平?”